聂玺锐端坐在书房里,翻阅着兵书。
烛光摇曳,映照着他俊美的脸庞。
他拿起一旁的茶杯,轻轻抿了一口,突然感到嘴唇上隐隐作痛。
用指腹一抹,指尖传来湿润的触感。
走到一旁的铜镜前,借着烛光看去,只见下唇的正中央,多了一道清晰的咬伤。
聂玺锐的脑中一片空白,滔天的怒火轰然炸开。
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意味着什么。
共生蛊,伤痛共享。
夜深人静,一对男女还能做什么,才会造成这样的伤口。
兰穗岁正与她的夫郎……进行着鱼水之欢。
“砰!”
铜镜被聂玺锐一拳捶得粉碎,碎片划破他的手背,鲜血顺着指缝落在地上。
而手上的伤如何及得上心里蚀骨的痛。
第一次后悔给兰穗岁种下共生蛊。
往后每一次缠绵,都会变成对他残忍的凌辱。
翌日清晨,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。
方黎木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恬静的睡颜。
兰穗岁窝在他的怀里,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,睡得很是香甜。
昨晚发生的事,脑中只有一些朦胧的印象,只记自己得在无尽的黑暗中挣扎,似乎有一抹甜香,将他从深渊中拉了回来。
想来,定是妻主照顾了整整一夜。
兰穗岁悠悠转醒,睁眼就对上一双温柔得眼眸:“你感觉怎么样了?还难受吗?”
方黎木摇了摇头:“我没事了,多谢妻主。”
他马上将聂玺锐故意刺激晕血症一事告知。
兰穗岁蹙眉:“他本就心思缜密,恐怕是从蛛丝马迹中推断出了你的病症,国公府终究是他的地盘,继续住下去谁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来。这里本就是过渡,等会儿我们就去找宅子,尽快搬出去。”
方黎木一喜:“好。”
两人简单梳洗过后,便准备出门。
刚走到院门口,便与聂玺锐不期而遇。
一见到人,兰穗岁火气就蹭蹭往上冒:“多谢世子这段时日的收留,己经叨扰许久,既然遇见了就顺便说一声,我们不日便会搬离。”
聂玺锐震惊:“你要离开国公府?知不知道外面现在多危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