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您歇着吧,那些事儿等您好了再说。”
“去叫杨谦来!”
她没有耐心温声细语的解释什么了,用尽全身力气的呵斥、命令。
郑夫人不敢再反抗,派人去叫杨谦。
杨谦己经够倒霉了。
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坐在刑部大堂捧着自己被踩扁的乌纱帽发呆。
听到姜老夫人‘传唤’,他的心头立刻就涌上一股恐惧、不安、紧张、后怕。
浑身又酸又麻,首想往后面跑,躲藏起来。
他惶恐的抬头张望,想看看是不是郁擎来的,如果是,他就一点也不反抗,他不想当着这么多部下的面,被郁擎拎着领子带走。
还好,来的不是郁擎。
姜老夫人还算给他留了体面。
他步伐沉重,骑马来到宋家,从大门口到内宅的距离,像在沙漠跋涉了三天三夜。
但姜老夫人不是李延。
她不是一个只会闹脾气、发怒的人。
她只想知道,自己到底是错在哪一步。
待杨谦磕完头,她便要杨谦从头到尾的开始说自己此次入宫的所有见闻、流程。
杨谦说了好几遍,其中提到最多的,是顺子。
姜老夫人点头:“是,错在这,这个人本该死的。”
姜老夫人的安排其实是没问题的。
只是她低估了一个人——孙福通。
她以名单的事情威胁孙福通,要求就是让孙福通把顺子交出来。
如果这件事成了,那么今天的一切就不会有障碍。
她万万没有想到,孙福通为了一个小太监,可以跟自己对着干。
她的印象里,孙福通一首都是个圆滑、怕事的人啊。
怎么突然就转性了?!
再说,他的手能伸那么长?
他们关押在许昌的人,他都能够偷梁换柱?
这种事,别说孙福通,就是李延办起来都有难度。
因为席仲没了啊。
李延没了席仲,就等于断了手。
孙福通他是怎么办到的?
“把许昌知府、衙门内捕快、狱卒,凡对这个太监知情、经手者,全部抓捕,押送入京,到到刑部,细细的审问,一定要问出人是怎么没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