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了瞭望台,赵长林己经眼巴巴的拿着笔和红皮笔记本等候在木栅栏外。`1′4~k¢a·n¨s~h!u!.,n+e!t·
看到两人出了林子,赵长林立刻小跑着凑了上去。
当看清楚李越山身后背着的物件后,先是倒吸一口凉气,随即默默地将红皮笔记本合上。
金毛羚啊!
这东西虽然现在没有明确的法律规定不能打,但却依旧是受到地方有关部门的高度关注和保护的动物。
这要是李越山打的,他虽然不至于告密,但好歹也得从李家这小子身上刮下一层油来。
可李越山话说得明白,这些东西都是郑国忠带人打的。
所以,别看赵长林马屁总往马腿上招呼,但是这点心眼子还是有的。
这种时候,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装成什么都没看到,至于记录在本上,那更要不得。
接下来的几天,李越山和富贵两人几乎每天都是两点一线,早上从瞭望台出发,下晌饭口才回来。
每一次回来,都是结结实实一背架子的猎物,其中以麂子和狍子居多。
一开始赵长林还连连惊叹,可到后来都己经变得有些麻木了。
这哪是进山狩猎啊,这分明是跑到北尧深山来进货了!
赵长林毕竟在林子里一待就是十几年,这两天从李越山拿回来的猎物身上,也看出了些猫腻。+天?禧?晓?说*枉\ ·追·罪/辛?漳?节′
郑国忠虽然是带着枪进山的,可眼前的这些猎物,十有八九根本就没有枪伤的痕迹,甚至连角弓射杀的痕迹都没有。
很明显,之前李越山对他说的话里面有很大的水分。
可他虽然眼馋,但这其中毕竟还夹带着一个郑国忠呢,他也不敢起歪心思。
好在李越山也没有把事情做绝,临走前倒是给他留下了一只狍子。
拉着满满一车摞起来都冒尖了的猎物,李越山和富贵两人这才慢悠悠的朝着北尧村赶去。
“山子哥……”
走到半道上,眉头紧皱的富贵终于忍不住了,转头看向李越山。
“咋了?”
早就看出这家伙有心事的李越山,漫不经心的问道。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这家伙不再时不时的憨笑了,非但如此,而且神情越来越沉,很多时候心里有话也不像以前一样随意吐露了。
“拜爷说过,山里的牲口囤春食,跑山的人遇到的可以拿但不能全都拿走。
山里的牲口没有了活路,遭殃的可就是山外边的村民了。+6\k.a!n?s¨h\u,._c¢o/m+”
“咱们这一次一点都没剩下,是不是……”
说到这里的时候,富贵低着头不敢去看李越山。
这是他头一回对李越山的举动产生了质疑,要知道上一次在芦苇荡,面对那些血稚的时候,李越山也仅仅拎走了一小部分而己。
当然,这也仅仅是富贵觉得李越山这么做,不符合拜爷说的跑山规矩而己。
“嗯,脑子会转弯想事了,这是好事。”李越山没有正面回答富贵的问题,反倒张口夸了一句。
富贵不敢搭腔,低着头默不作声。
好半天之后,李越山语气平淡的张口问道:“富贵,多久没有感觉过饿肚子的滋味了?”
“自从拜进了家,就再也没有饿过肚子。”
富贵虽然有些不明所以,但还是开口回答道。
李越山点了点头,轻声感慨道:“去年冬月到现在,满打满算还不过两个月而己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听着李越山说话的语气,富贵心里猛地一阵抽搐。
从小他的身体就异于常人,吃的比同龄人要多的多。
家里老爹倒是对他不错,可架不住性子蔫软,家里家外的受气。
从小到大,他几乎每天都是在饥饿中忍受过来的。
在他的记忆中,只有进了李家的门开始,他才知道吃饱饭是个什么感觉。
村里人的风言风语他也听到了一些。不过相比起以前连自己亲娘看自己都带着厌恶眼神的日子来说,什么夺福,换命的,他压根就不在乎!
“对不起山子哥,我说那些话并不是那个意思,只是觉得拜爷那么说,肯定就有他的道理。”
实在压不住心里话的富贵,低着头看向李越山解释道。
“没什么对不起的,你能这么想,我其实心里很高兴,这么一来你去部队,我也就放心多了。”
李越山笑着伸手揉了揉富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