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悦没时间细想,绕过消散的影煞继续往上跑。`p-i?n?g′f/a`n+w`x`w_.!c+o`m*沿途的影煞越来越多,有好几次,影煞的利爪擦过她的后背,留下冰冷的触感,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下降,呼吸也越来越困难。
快到山巅时,旋涡里突然浮出一张脸。那是张和林悦一模一样的脸,甚至连额角那颗小小的痣都分毫不差。影煞化成的林悦穿着她最常穿的那件浅绿布裙,笑着朝她伸出手,指甲却在慢慢变长,变成漆黑的爪子。\"别听她的。\"假林悦笑得温柔,声音却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,\"守墓人一直在利用你,你以为那些孩子胸口的星形胎记是什么?那是用你的血画的献祭阵啊。\"林悦的脚步顿住了,她想起第一次见到那些孩子时,他们胸口的胎记确实在发光,当时阿九说那是\"守墓人的庇护\"。手札里\"以血养煞\"的记载突然浮现在脑海,她甚至能想象出孩子们被当成祭品的画面。\"你看,\"假林悦指着山脚下,那里的星图正在崩溃,阿九的身体已经只剩下小半,\"她连自己都快成影煞了,还骗你说要封印核心......其实她是想让你用玄天门的血脉激活影煞狱,好让她娘出来......\"\"不是的......\"林悦摇着头,心里的怀疑却像藤蔓般疯长。她想起阿九从不提守墓人的职责,想起手札里被撕掉的最后几页,想起那些孩子总是用怯生生的眼神看着她......就在这时,山脚下传来阿九撕心裂肺的喊声:\"别信它!影煞能读心!它在挑唆我们!\"紧接着是青铜链彻底断裂的脆响,林悦看见阿九的身体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,将周围的影煞瞬间烧成灰烬,但她自己也化作了无数光点,像萤火虫般飞向黑山。·3*4_k,a*n′s¨h+u!.¢c\o~m_\"阿九!\"林悦猛地回过神,假林悦的脸在她眼前扭曲变形,露出了影煞本来的狰狞面目——那根本不是脸,而是一个不断旋转的黑洞,里面伸出无数细小的触须。\"抓住你了......\"假林悦的爪子抓住了林悦的手腕,冰冷的触感顺着手臂蔓延,林悦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抽离,无数混乱的画面涌入脑海:三百年前玄天门的火光,守墓人跪在黑山下的背影,还有她爹娘将平安锁交给她时含泪的眼神......\"爹娘......\"林悦猛地握紧平安锁,锁身上的花纹突然亮起,烫得她掌心发疼。那是爹娘在她小时候刻上去的,左边是爹写的\"悦\"字,右边是娘画的小老虎。\"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!\"林悦用尽全身力气,将平安锁猛地刺入旋涡中心。紫光瞬间暴涨,将她整个人吞噬,在彻底失去意识前,她听见无数影煞发出绝望的惨叫,黑山正在崩溃,那些围着山打转的人影渐渐变得清晰,朝着她的方向露出了感激的笑容。!q\d?h~b_s¢.!c?o,m\而在旋涡深处,她似乎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——穿着玄天门道袍的男人和穿着守墓人衣裙的女人,他们手牵着手,对着她温柔地笑着,像在说\"我们回家了\"。平安锁的铜身撞上旋涡的刹那,尖锐的嘶鸣刺破耳膜。那不是金属相击的脆响,更像无数被撕裂的影子在同时哀嚎,黑红色的电光顺着旋涡边缘炸开,将影煞狱的穹顶劈出蛛网般的裂痕。林悦只觉手臂像是被烧红的烙铁攥住,平安锁上的纹路突然活了过来,顺着她的血管疯狂窜动——先是手腕上泛起青金色的玄天门印记,紧接着肩胛骨处浮出北斗七星的淡影,两种截然不同的灼热感在皮肉下冲撞,疼得她几乎要跪倒在地。 “呃啊——”她咬着牙闷哼,视线却被强行拽进一片混乱的幻境。三百年前的风裹挟着青铜锈的气息扑面而来,守墓人女子穿着灰布麻衣,指尖按在冰冷的青铜门上,她身后站着玄天门掌门,玄色道袍上绣着的太极图正与门上的纹路共振。“以吾守墓人血脉为引,镇压影煞于幽冥之下。”女子的声音清冽如泉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。“以吾玄天门灵力为契,净化恶念于无形之中。”掌门的声音沉稳如钟,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,青铜门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,“双生同脉,生生世世,此约为证。”幻境猛地破碎,画面切换成滔天火光。玄天门掌门手持长剑刺穿了女子的肩胛,他的道袍染满黑血,眼中是近乎疯狂的贪婪:“区区守墓人,也配与我玄天门平起平坐?待我掌控影煞之力,这天下都是我的!”女子倒在血泊里,望着他将半枚平安锁掷入青铜门后的深渊,唇边溢出带血的冷笑:“你会后悔的……影煞岂是能掌控之物?三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