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然有了些呼呼的风声。
"你昨天晚上说,你见过会吃小孩脚指甲的马是不是?"七把叉不知何时凑在了干娘的身边过,嘴里还叼着刚到手的糖人。
潘大娘子正坐在一朵粉云上补衣裳,针线篓里还放着半壶酒,"干娘在御马监的那三百年......"
"知道知道,"七把叉做了个鬼脸,"您喝趴过八个溜马力士嘛!"
七八叉亲娘骆大娘子驾着一朵素云飘过,忙着给几个跑得满头大汗的孩童分了糖水。七把叉见有喝的,一起身就追了上去……她丈夫罗长子默默擦拭着大富镇捡来的一柄制式佩剑,额角的伤疤在月光下格外显眼。这段时间他的心里有个隐忧一直折磨着他,他总感觉一直跟着自己的背运大哥一直在跟着他……刚刚乡亲们送回来的家私眨眼间又被大水冲跑了。
!突然潘大娘子一声尖叫,声音如同刀割琉璃,她从云团上跳了起来。"又是那个挨千刀的!又来摸我的……身体。"她指着云海深处,心里直发毛:"这都第三回了,到底是谁在作怪?"
十三郎凝神望去,在飘散的云絮间发现几缕金线,正诡异地蠕动着。拉娅只看了一眼就变了脸色:"这是......"
"轰"的一声巨响从不远处的云端传来。这回早有惊觉的朱临玄铁刺一闪就穿云而上……
朱临感觉自己刺中了什么……
众人赶到时,只见一个锦袍男子忍着大腿上的那一刺带来的剧痛,慌慌张张地合上一口鎏金箱子。箱盖将合未合之际,一截苍白的手指"嗒"地垂落箱外。
"朱管事?"朱临的抽出玄铁刺抵上了那人的咽喉,心里却在嘀咕:"自己家里的管事怎么在这儿?还骚扰大队伍?"
锦袍男子额头冒汗,后背都湿透了,大腿上鲜血直流:"少、少爷饶命......"他心里直打鼓:"完了完了,这下要被老爷扒皮了......"
"砰"!箱盖突然自开。里面堆满了精致的傀儡部件,最上面赫然是一颗栩栩如生的人头。
"我的亲娘诶!"七把叉吓得一屁股坐在云上,糖人都掉地上了。
更骇人的是,那头颅突然睁眼,空洞的眼眶中爬出几条金线缠绕的怪虫......
怪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朱家朱管事的嘴,不知朱管事是自己想寻死,还是金线不想留活口。
朱管事脑袋炸裂开来,胸口冒出一团红云,就在十三郎他们面前散开了,想活是不可能了
十三郎身上的龙鳞衣见有金线扑向主人,爆闪了二下,朱家四兄弟腰间的四个腰鼓同时敲响……
朱管事尸体和他的道具箱子一下消散在天际边……
不知是谁?没进大华垒就想给十三他们来个下马威。
翌日清晨,大华垒的云门在晨光中缓缓开启。正要进垒的杨十三他们耳听仙乐飘飘,看来有大人物要出场,全都回避到路边。
"让开…让开!七公主驾到!"
八名金甲力士抬着轿辇缓缓而来,流苏璎珞在晨风中叮当作响。七公主掀开珠帘,露出一张精致的脸庞:"十三哥,本宫奉旨督查仙务......"
十三郎刚要行礼,突然听见潘大娘子又是一声惊叫。这次所有人都看见——一只泛着金属冷光的手从云海中缩回,指尖还勾着半幅潘大娘子被撕破的霞帔!
"又来?!"十三郎心里暗骂,升云急追而去。那怪手却化作青烟消散,只在云间留下几滴墨色液体,竟将祥云蚀出数个孔洞......
"……这手法像是西域傀儡师......"杨十三郎眉头紧锁,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是在哪本书上读到过。
这时,又见一只断线的木鸢掠过云门,鸢腹上绘着精细的图案。
那断掉的鸢线,正是朱管事那个鎏金道具箱里见过的会蠕动的金线。
见多识广的七公主突然掀开轿帘:"这鸢翅上的纹路......"她心里一震:"这不是瑶池的秘术吗?怎么会......"
她的话戛然而止。木鸢在空中炸开,无数金线如雨般落下。每根金线都化作小蛇,钻入云层消失不见。
十三郎的龙鳞衣突然无风自动,在胸口勒出北斗七星的形状。
"看来这大华垒的水,比想象中还要深啊......那大富镇才几户人家 ,就把我搞得头昏脑胀的,看来物资采购完毕,还是早点离开这个在天庭都大名鼎鼎的大华垒。"
七公主被大华垒纽胜垒长等一群人迎进垒内,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