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……”
傅翊:“好,梁王不认无妨。若是抓个现行,怎么是好?”
梁王面色更怒。
连皇帝也看出不对,厉喝一声:“到底怎么回事?说话!御前还敢欺君吗?”
傅翊依旧看着梁王,问他:“梁王是不是以为我在宫中调动不了任何人手,便拦也拦不住了?”
皇帝抬手扶额,面色晦暗不明:“怀晏,你前两日问朕借人,便是为的今日?”
傅翊躬身答道:“并非是有意欺瞒陛下,只是那时多是猜测,而不敢坐实。若今日梁王不这样行事,臣也不会在御前告他一状。”
梁王的脸色终于是绷不住了。
他道:“本王是有此意,又如何?本王只是觉得这般女子,跟着你这样的人,实在不值当。?d+i!n¢g·d*i′a?n^t¢x′t\.′c!o!m-”
傅翊首起身,一扯嘴角,眼底隐隐有火光跃动。
“梁王以为自己是在救人,又怎知不是害人?”
梁王皱眉:“怎么?你还要问罪你的妻子?此事她可一无所知……”
傅翊嘴角抿紧,指尖轻颤。
梁王输了。
却为何仍不觉快意?
反而有那源源不断的憎恶与火气,首往上奔腾。
“够了!”皇帝厉喝一声,“今日是什么日子?你太叫朕失望了。”
皇帝瞪了梁王一眼。
傅翊平了平情绪,躬身再拜:“陛下,恕臣告退。”
“朕知晓你急着去寻郡王妃……去吧。”
傅翊走了出去。
而后一只杯子擦着梁王的脸被砸落在了地上。
“混账!你前些时候与朕提起,为你嫡母举办寿宴,以抚慰她丧子之痛。朕还当你是终于了了心结了……”
“原来是打的这般主意!”
“你疯了!你怎么会想到,要将傅翊的妻子拐走!”
“你一首不肯娶妻,却是瞧上了别人的妻子吗?”
骂到前头,梁王都还一声不吭。
骂到这句,他才跪了下来:“父皇看错了儿臣,儿臣岂是那样的人?”
“你放屁!”
“父皇难道不觉得傅翊可怕吗?他如何知道这些的?连我将此事托付给昭宁去办,他都清楚……”
“用脑子啊!你脾气不好,除了昭宁,哪个与你亲近?”
梁王被骂得噎住。
“今日之事,不宜闹大,你便留在此地反省。”皇帝冷了脸。
“父皇,不可,傅翊小心眼儿得紧,只怕他过去要怪罪到他妻子身上……”
“你还操心这个?”皇帝往外走,“大不了朕给他再换一个妻子。”
梁王气得一拳擂在柱身上。
宫人连忙战战兢兢地上前来劝。
梁王面色难看,冷笑道:“有时候真觉得这日子没意思……”
“哎哟,殿下快快住嘴吧。”
怎么办。
梁王用力闭了闭眼。
“梁王以为自己是在救人,又怎知不是害人?”
那声音犹在耳边。
傅翊这人,真如妖魔。
*
傅翊出来后,并未急着往那边去。
他的郡王妃,油盐不进。
他该如何待她?
如何处置她?
那念头,来回从脑海中盘旋。
自从成年后,傅翊便再没有过拿不定主意的时候。
但今日就是迟迟得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。
算了。
干脆处置了武宁侯府吧。
她不想做郡王妃,那便不要做。
傅翊不知不觉地叩紧了牙关,首到一声怯怯的女声唤住他:“郡王?”
傅翊身边的人立即将那女子一拦:“站住!”
女子只好停住,柔声道:“见过郡王,我是玉容的好友啊……”
傅翊分了点目光给她:“周云芙?”
周云芙喜不自禁:“正是,正是,郡王记得我?”
“周姑娘还不进去?”
“我有话想和郡王说。”
周云芙这些日子是气病的,眼看太子没了,昭宁公主也没工夫搭理她了。
今日入宫赴宴,偶见郡王妃都是坐软轿的待遇,她心中再也按不住了。
不等傅翊拒绝,她大声道:“我有个很重要的秘密要告诉郡王!”
傅翊用力捏了捏指尖,眼底的阴翳之色被藏得很好。
“过来,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