扛的麻袋里叮铃哐啷掉出几枚青铜齿轮,顺着木地板骨碌碌滚到张千军万马脚边。
“哎妈呀!”白桦一脚踩在齿轮上,整个人原地转了一圈,最后扒着门框才没摔个西仰八叉
“老姐!你家地板抹猪油啦?”
白茶从二楼探出头,看着满地乱滚的零件首扶额:“让你走正门非要翻后墙,活该!”
白桦抹了把汗津津的脸:“这不给你省事嘛,这堆八卦盘、遁甲钉要是让那帮住客瞅见,不得以为咱家要摆阵捉妖?”
白茶白了一眼堂弟,吐槽:“这不都是客人,全看见。”
“少贫嘴。”白茶拎着工具箱噔噔下楼,她蹲身捡起块刻满卦象的黄铜板,指尖在阴阳鱼纹路上摩挲:“我要的九宫锁芯呢?”
“搁这儿呢!”
白桦从麻袋底掏出个油纸包,神秘兮兮地压低嗓门:“咱老白家祖传的手艺,说是能扛得住野猪冲撞。就是老爷子听说你要改机关,非让我捎句话—— ' 丫头片子别糟践老祖宗的玩意儿 ' 。”
“糟践?”
白茶冷笑一声,黄铜板 " 啪 " 地扣在地板暗格上,“上个月还不是祖坟让熊瞎子刨了?还不是靠我改的机关逮住的?”
黑瞎子叼着根牙签晃过来,墨镜片后的眼睛看着满地零件首放光:“白老板这是要搞装修?”
“ 给门轴添点动静。”
白茶头也不抬,扳手拧紧最后一枚铆钉。
地板忽燃 " 咔嗒 " 轻响,原本平铺的木板像活过来似的交错移位,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齿轮组。
张千军万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:“这是......奇门遁甲的坎位布局?”
“可不咋的!”白桦得意地拍大腿,“我老姐打小就会这手,那年大雪封山,她把耗子洞都改成机关了,逮着偷苞米的耗子都老多了!”
白茶踹了他一脚:“去把拿梅花扳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