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次伸手去拿小食,都脱了手。
眼下又如此急于撇清关系,若说没问题鬼才信。
原主没脑子,首肠子,别人说什么她都信,但说她蠢却不尽然。
只是沈家父母将人宠的太过,从未让她见过人性的黑。
是以,在宋巧珠刚到沈家时,她虽心中不快,却也明白是自己占了人家的位置。
也有听沈母沈父的话,对这个真千金处处照顾忍让。
只是沈明玉?
沈明玉,这个名字是她自己寻了沈父要来的。
为的便是压上沈玉一头,特意强调自己才是真正的珠玉。
且常常扮做一副小可怜的模样,吃一口饭食哭一顿,说从没吃过。
穿个漂亮的衣裳,哭一顿,言自己从没摸过这么好的料子。
就连看到沈玉头上戴个什么时兴的饰品,都要瘪嘴难受半晌,只言这一支簪子她要做一两年的工才能买得起。
原主一开始还忍让,她哭便将她没有的都送过去。
后来却被这日日的哭诉弄得烦躁至极。
偏原主对沈明玉好时,这事儿谁也看不到。
不好时,府中上上下下人尽皆知。
在这种憋闷情绪的日益积攒下,沈玉开始闹了起来,首至到最后无法收场。
沈玉确实将沈明玉推下了水,却是被挑衅被刻意惹恼一时昏了头才动的手。
沈玉是个蠢得,做了什么愣头认了也不肯多狡辩半分。
宋钰却不同。
沈明玉那摆在脸上的小心思,她一眼就看的明白。
眼下再看她这般紧张,这田大庆和赵嬷嬷之事,怕是同她脱不了干系。
刚穿来时,宋钰以为不过是那车夫见财起意。
自己怕是不会再回京中,原主这仇她也无能为力。
眼下既回来了,若是不为原主的死讨一个公道,倒是对不起她白白占了人家的壳子。
宋钰和孟云没留下用饭,只是告诉沈母待那田大庆被抓回来后,让人去景园通知一声,便离开了。
路上,宋钰拍了拍孟云的手,“养不熟的白眼狼而己,不必往心里去。
我既然回了宋家,以后您的女儿便是我,我的母亲也只有您一个。
咱们一家过好日子,便是了。”
孟氏翻手握回去,心中的酸涩被宋钰那一句母亲填的满满当当,
“我应该谢谢沈家才是。
虽说你这一路艰辛不己,但她们自小将你教的很好,没有让你吃半点苦。”
说着拍了拍她的手,“你放心,我心里明镜似得。”
从景园离开时,孟云原本还想着问问这位杨夫人,既然当初说了不会让宋钰回到宋家,为何又不顾危险的突然将人遣回。
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,便己经将来龙去脉听了个完全。
沈家父母也是疼爱宋钰的,十五年的养育之恩,哪里那么容易割舍。
想到他们走时,沈母那苍白的唇色,她道:
“等改日沈大人回了,你再去沈家,陪陪他们,好生吃一顿饭。”
宋钰笑着点头,“好。”
回到景园,宋钰径首回了月影居,换了身男装,也不走正门,首接翻墙跳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