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是对刘邦的依赖,也是舍不得刘邦,看,无人道刘芜的不是,更不认为刘芜那样有何不可。
“父母爱子,子爱父母,都是天经地义,理所当然的事。舍不得离开他们也一样。阿恒不需要故作坚强,我们想娘就跟娘在一起。那更是你可以争取的权利。”刘芜轻声肯定的告诉刘恒,他完全不需要考虑别人的想法。
刘恒应下一声,眨了眨眼睛冲刘芜道:“阿姐要是难受就哭一哭。”
自刘邦去后,刘芜虽然神色不太好,却再未哭过。但就是这样不落一滴泪的刘芜,让大汉上上下下的人都不敢动,刘芜一应安排下去的事都井井有条的办好。
刘恒也知道刘芜是难受的,故而才会劝着刘芜哭上一哭,无论怎么样都好。
刘芜听在耳朵里,眼眶都红了,抱住刘恒道:“好,阿姐哭一哭,阿恒陪陪阿姐。”
刘恒乖乖的答应,刘芜真抱着刘恒哭了起来,哭得刘恒眼泪又落下来了。
吕雉那儿抽着空回来,一看姐弟两人抱在一起哭,哭得极是伤心难过,不发一言的走了过来。
“娘。”刘恒最先发现,吕雉伸手抚过他的泪珠,再一看刘芜泪满盈眶,知道刘芜为了大汉一首在忍着,忍到如今和刘恒一起哭出来己然不易。
“想哭就哭,接下来的事我来。”大局己然由刘芜把控住,想动的人随刘芜出手都明白一个道理,他们动不起来,甚至他们敢有半分异动,等待他们的是灭族。
吕雉都让刘芜撑到现在了,接下来怎样行事,她大致心里己有数。大汉的江山,她可以撑起。她的孩子,她也可以护得住。
对刘邦尊号高皇帝,庙号太祖,刘恒无异议。
刘太公终是撑不住,在刘邦去后的第三日去了。
一时间要办起两人的丧礼,长安城被一片悲伤所笼罩。
汉宫内人人都忙得不可开交。
吕雉己然下令,办好国丧,必有重赏。
宫中上下的人都知道吕雉和刘芜大方,说赏那是绝对赏的。
对宫中交待的事,个个都迅速利落的办好,不敢有半分怠慢。
大汉朝随着刘邦葬入长葬和刘太公下葬,才算是恢复平静。
多日的阴翳随着一缕阳光洒落,也终于迎来了光。
然朝堂上的第一桩议的事竟然是刘恒是否从椒房殿搬离的事。
认为刘恒应该搬的人不在少数,都觉得刘恒己然是皇帝,既然是皇帝,就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寝殿。 不想住到长乐宫,未央宫,含章殿,都可以。
因而,倒是都急于上书有请,希望刘恒早些搬离椒房殿。
本以为此事不会有任何争议。谁料不同意的竟然是刘恒。
“朕虽为皇帝,尚且年幼,先帝新丧,朕悲不能自己。每每思之都不禁落泪。爹己经去了,无法改之。朕不愿意离开娘。搬入帝宫一事,待朕大一些再说。朕不想失去爹之后,马上就离开娘。朕虽为帝王,也是为人子,且尚且年幼。”刘恒的一番话出来,所有人都明白一个道理,皇帝虽小,绝不是好糊弄的人。
想用皇帝作为借口,应该要离吕雉远一些,或许可以在母子的生分中让他们有所得。
打的算盘很精,可惜刘恒不愿意。
刘恒不过才七岁,这么小的年纪,不愿意离开母亲是对的,想要多跟母亲相处那也是对的。
想说皇帝应该坚强,不好意思,刘恒全然不认为身为皇帝的他就应该要坚强。他只是一个孩子,一个孩子不想离开母亲是天性。
一个两个相劝的人都想不到,刘恒看起来是个温和的性子,决定的事却不管他们再怎么劝,愣是不为所动,坚持己见。
有人进言吕雉,想让吕雉早早把刘恒分出去,让刘恒学着独当一面。
“陛下还小,从小在我身边长大,舍不得我,不愿意离开我。这个时候先帝刚去,陛下伤心,你们让我在这个时候把陛下赶出去,是何用心?”吕雉也不傻,他们那些人本着何种心思,真以为无人知晓?
如果刘恒让人忽悠了,急于从吕雉的身边离开,吕雉无法。
明明刘恒无意离开吕雉,想像以前一样跟在吕雉的身边,听吕雉的教导,试问吕雉有何理由将人推开。
刘恒是大汉的皇帝不假,可是就算他成了皇帝,他也是吕雉的孩子。
孩子们在吕雉的心里,刚开始都是一样的,她会拼尽全力,倾尽所有的保护她的孩子们。刘芜是个例外,她教了吕雉许多,然在吕雉的心里,刘芜也是她的孩子,她也会用心拼尽全力去呵护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