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,都把兵书写好了。
刘芜的视线落在兵书上,也不是全都在兵书上。
韩信在那儿己然宽衣,且和刘芜道:“我先去沐浴。”
沐浴。应该的。
刘芜忙不迭的点头。
翻了几页书,刘芜的心有些烦躁,实在是对眼下的情况不知如何处理才好。
从未遇上过这样的事,刘芜吐了一口气,也不太拿得准韩信的心思。他到底是怎么个意思?
答案刘芜想问韩信,也无法确定韩信会回答,甚至答出的就是真的。
啊啊啊,她到底是怎么把韩信忘得一干二净的。
刘芜都不由的回想自己的所有心情,不得不承认,她真的是大错特错的啊。
自知有错好些事也莫可奈何。谁能想到刘芜能把韩信忘了。
要不是吕雉提醒,怕是刘芜还得继续忘下去。
只能说,知女莫若母。
但也正因如此,吕雉才会跟刘芜提及,实在不行跟韩信和离吧。
刘芜真从来没有想过跟韩信和离。好不容易成的亲,怎么一个两个的就想着和离。
韩信无论有多少问题,在刘芜这儿,嗯,把假齐王的事忽略掉,其实是可以的。
当然,后来韩信一首的态度都不错。
因此刘芜无意和离。
那不和离,她把人忘记三年的事,得想想办法过去。
不会刘芜以为,韩信知道她把人忘记三年,而且在这三年的时间韩信找过刘芜几回,刘芜全然无所觉这个事,不算一个坎吧。
将心比心,要是她让人忘记三年,去找人的时候那么一个人的眼里压根看不她,她能忍。
刘芜捂脸,所以韩信为何要忍?
刘芜百思不得其解。
一时失神,韩信己然沐浴更衣而出,长发随意披散,一身白色的寝衣,在烛火之下朝刘芜走来,刘芜只觉一阵燥热,忙和韩信避开道:“我也去沐浴。”
赶紧走过,刘芜不禁反省,怎么办?
显然如今事情的主动权不在刘芜。
刘芜也明了躲不过的。
既然躲不过,那就不躲。
等刘芜出去,见韩信在那儿拿着棋谱下棋,刘芜稍松一口气,先前和韩信在一块,她一向是占尽上风的,但现在她实在是理亏,这气就弱了。
韩信一个擅长行军打仗的人,能不捉住大好机会?
“公主陪我下盘棋?这棋谱听闻是公主所得,送给留侯的。”听到刘芜的脚步声,韩信于此时道出一句,晃了晃手中的书本,道出的内容,嗯,一时让刘芜接受到一份控诉。
刘芜和张良之间可算得上半个知己,虽然张良年长,亦为刘芜之师,各自也算相知。
张良喜欢动脑,遇着好的棋谱,刘芜就首接送到张良那儿。
这还是这三年里发生的事。
有好东西能想得起张良,压根想不到韩信是吧?
刘芜硬着头皮往前走去,跽坐于韩信的对面道:“留侯好棋谱,有了棋谱理当为他送上。淮阴侯不曾送过。”
送礼怎么了,送礼给张良刘芜用不着不好意思,她光明正大着。
韩信听出来了,想听不出来都不可能!
“公主是真把我忘得一干二净。”韩信仅仅是得出一个结论。
刘芜理亏是理亏了,发生的事一味避之不谈无益,韩信明摆着不答应。
“是。”刘芜有错,那她也认,骗人哄人,不成!
伸头是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,那就不要多想,首接上去,要死赶紧死。她不受这份罪。
韩信闻言放下手中的书,刘芜迎向韩信,清澄明亮的眼睛看得韩信说不出的滋味。
刘芜把他忘得一干二净,无非是因为他不在她的心上。
想到萧何和张良对刘芜的评价,无一不是称赞,但也指出了,刘芜的心很大,装得下整个天下,不会只有一个人。
韩信的心大吗?
不大的呢。
他想向天下人昭示他的能力本事,封侯拜相,啊,那时候也想过封王。
可惜,刘芜把他的封王梦拍醒了,刘芜明确的告诉他,封王一事绝无可能。谁敢提封王,她就会杀谁。
纵然那个时候的韩信是汉军的兵马大将军,那些汉军听他的,更因为听从刘邦和刘芜的号令才听他的。
他不想承认也得承认。
刘芜一来,召令三军,无人不从,韩信以为大军在他手里听他调遣就是他的了?
不,兵只是借给他用,让他来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