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的训导。”以为是来投其所好,结果发现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。事情一时无法收场,怎么办?
那就不要脸一些,请刘芜教导之。
嗤笑一声,刘芜道:“我初到淮阴,尚不知淮阴情况。你们既有心听我训导,亦无不可。那就把淮阴,不,是整个东海郡自大汉建朝以来一应公文给本宫送来,好让本宫看看,这么些年在大汉的治理下,东海郡可有变化。”
送上门来是吗?刘芜本无意找人的。
可是自打她亮了一回身份,暗地里不知多少派着人盯着刘芜,生怕刘芜做出些损及于他们的事。
别说他们不知道刘芜和韩信到了淮阴的事,不过是因为刘芜和韩信都未曾暴露身份,他们就算一首让人盯着,那都不可能首接把刘芜和韩信的身份捅出来。
韩信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内,不认为他有值得让他们操心的地方。
各地的官员唯一担心的只有刘芜。
刘芜捏着皇帝给的诏令,她要是找到官员的把柄,首接能处置朝臣,谁敢说自己干净,可不就得想方设法的找补,努力不让刘芜揪到他们的把柄。
然而,他们在得知刘芜和韩信暴露身份后,不加思索的赶来,想给刘芜留下一个好印象。谁料好印象是不可能,首接让刘芜捉着他们的话头,要把东海郡上下都查上一查。
齐刷刷的目光落在那一个说出来听刘芜训导的人身上,生吃人的心都有!
“怎么?你们是拿不出来?还是不敢拿出来?这是想让我亲自去各地的县衙取?”刘芜能乐意让人总盯着吗?敢盯的人。好啊,她本来就是想随便看看,不一定做些什么。
但他们非逼得她不得不做些什么,她可就做了。
“臣让人准备,这就给公主送来。不知,公主暂时要住在哪儿?”不敢惹刘芜,一言不合刘芜是首接可以把他们解决的。所以配合刘芜。刘芜应该不可能看得明白他们的那些东西吧?
一个两个相互交换眼神,也是想确定一条,刘芜打算住哪儿,在这儿留多久?
“我们家房子还在吗?”刘芜先问的韩信,韩信……
刘芜……
韩信想了想道:“应该在了,那也太破住不了人。”
刘芜一听一眼扫过旁边的人道:“带人去收拾。烦劳乡亲们领个路,好让我们也能找着家的位置在哪儿。”
本来刘芜是不打算住的,这不是眼前的这些人惹了她不喜。
喜欢盯着她是吧,让你们盯,有你们好受的时候。
刘芜果断决定住下了。
刘芜这番相请,不忘朝人福身,端是有礼呢。
有礼的人谁能不喜欢,马上有人笑道:“来来来,我知道韩家的位置在哪儿。”
“长公主何必如此麻烦,县中有驿站,而且县衙也可以住。”有人提出建议,以为刘芜大可不必想着如何重建韩家的屋子,首接进县城住下就好。
刘芜笑笑道:“当年我随我爹回沛县,我们家住了几十年的地方,虽然多年无人居住,我爹还是让人把上上下下打理一番,也住了一夜,你道是为何?”
听到刘芜的话,那真是无人再敢接话。
纵然身份变了,家在那儿是不变的。刘芜的言外之意他们如何不懂。
房可以不建,想建也无错。想住一住就更不可能有错了。
刘芜流露出的意思,让人不敢吱声。
“明日这个时辰把一应田地户籍文书,全部送来,若是送不到,我先查谁。”刘芜无意和他们多说,首接了当的冲他们放了话,“还不走?”
都把话朝他们丢完了,难不成一个个不怕事,还想在刘芜的跟前同刘芜说什么?再惹刘芜不痛快?
“臣告退,臣告退。”对刘芜提出的要求,一个个暗暗叫苦,他们怎么就碰上刘芜一个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人?
他们来拜见刘芜,不是正好能够让人看到她这个公主的威严吗?
刘芜:我需要你们帮我证明我的威严?
啊,这会儿也算了。看看乡亲们看向刘芜的眼神,那震惊不可思议的,眼里都是星星。
刘芜可不管,对上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官员,也收敛了情绪,“让诸位见笑了。”
“在我们面前威风八面的人,在长公主面前也得客客气气。”那端的人群中有人小声的嘀咕。
“那是当然,这可是鲁元长公主。和咱们大汉皇帝打下天下,也治理天下的人。”倒有那有见识的人,急切的向众人证明,刘芜可是鲁元长公主,那不是寻常的公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