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的解释道:“在下只是一个小小亭长。”
刘芜自然知道,刘邦也是泗水的亭长,整日闲得到处乱逛不假,消息极是灵通的。
地头蛇说的就是亭长他们这些人。
“大哥知多少说多少就是了。”刘芜含笑而答,瞧着十分的无害。
南昌亭长对刘芜所知甚少,一时拿不准,不由将目光落在韩信身上。
“许是公主有需要大哥帮忙的地方。”韩信也不确定,但刘芜既然问及,定有道理。
“公主但问,我定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南昌亭长确定刘芜只是想了解一些事,别无他意,稍松一口气。
“随我走一趟如何?”刘芜笑着相请,南昌亭长整个人都愣住了,于此时再一次看向韩信,他怎么觉得好像假的一样。刘芜不会是假公主吧?
有那么一个怀疑也断不可能当着刘芜的面问出来。
随刘芜和韩信一道往韩家的方向走,一眼看到一排排长长的马车停在路边,那些人都是非富即贵的,唯一南昌亭长认识的独一个县令。
然而县令在看到南昌亭长时,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。
“长公主。”无论信与不信,见着刘芜得见礼。一个个高官都在刘芜的面前低下头,也才想起来韩信道:“见过淮阴侯。”
好了,这下可以确定,刘芜绝不是假公主。
然刘芜看着那么多的人,冷冷的一笑道:“怎么,你们是打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本宫在此?”
那冰冷的语气,哪里有半分方才在南昌亭长家温声细语的样子。
也对,若是一个没有威严的公主,如何能让那么多的官员害怕。不得不聚集在此。
“殿下,臣等只是来送公文。”对上刘芜不得不解释,他们在此是奉命行事,刘芜不会把自己交代他们的事忘记。
“本宫倒是不知,你们相互的距离能让你们齐齐而来送公文?你们是想告诉我,东海郡不够大,还是大汉朝不够大?”刘芜能不知道他们的盘算?无非是想留下来一起打听打听消息。
他们要打听的,是刘芜愿意让他们打听的吗?
面容越发冷峻,刘芜对上一众官员半分好脸色都没有。
“如果再不消失,在我没有看完所有的公文前,你们都不必离开。”刘芜提醒的同时出言威胁,好让眼前的这些人明白一个道理,她在这儿,她不希望他们出现的时候,如果他们非要出现,而且认为自己可以做些什么,极有可能适得其反。
刘芜的目光所到之处,不带半分暖意,全然是不喜和学习不悦,似是在无声的提醒他们,若是再不走,那可就都用不着走了。
走走走,赶紧走,多一刻都绝不停留。
“不敢不敢,公主,臣等告退。”刘芜的架势让他们心里一阵阵发毛,不确定刘芜到底要做些什么,可是他们心里有鬼,有鬼的人就怕人查。
刘芜要他们交上来的公文,他们以为公文里不会让刘芜查出别的事,却也担心一个不慎。
刘芜并非等闲人。
大汉的天下打下来,甚至能够太平那么些年,刘芜的功劳无人能及。
可是,刘芜突然来到淮阴。
对,都是因为韩信。
韩信怎么就刚好是淮阴人呢。
刘芜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,对上他们如此的不善,万一要是真有所发现,他们是不是可以考虑考虑做些别的事?
对视一眼,不可不防。
刘芜无视他们的眼神交流,或者更应该说,他们的那些心思浮动,压根瞒不过刘芜。
“公主,公主,我们那儿的肥料也有问题,能不能请公主走一趟,再教教我们。”和对官员们的冷酷不同,刘芜在门前遇上早就等候的村民们,他们将难处道与刘芜,刘芜道:“容我换身衣裳。淮阴侯和大哥一道说说话聊聊天,我尽快回来。”
刘芜倒好,本来是领人来想说些事的,结果一听村民来求教肥料的事,刘芜这就要走。
连各地前来的官员都无意理会,更不想和他们多说一句话的刘芜,竟然让村民一句求救的话哄着就离去。
韩信也想一道去的,家中有客,怎么能跟着一道走。
“公主早些回来。这么多的公文,也得让人看看。”韩信不知刘芜意欲何为,也提醒刘芜不要忘记她让人交上来的东西,要是不早些处理,怕是不知道要出何事。
刘芜不以为然的道:“有人来处理了。”
韩信一顿,有人,什么人?
一进屋可算知道是什么人了。
屋里好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