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张良和陈平对这方面也只是一知半解,倒是给他们指了明路,这得寻阴阳家的人。
但那样的人不好找。
刘芜知道不好找,大汉建朝,多少人在观望,想把天下的人才收入囊中,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无论如何,刘芜态度也摆在那儿,以民为本。要是有人愿意搭把手,把这西时的节气弄清楚,好让人们能够知道何时耕种,这就是一桩好事。
那一位夫人冲刘芜颔首,自我介绍道:“阴阳家南宫璃。”
一听阴阳家,刘芜的眼中都是光。
阴阳家,阴阳家的人,她都盼了多少年了,终于是盼着阴阳家的人出现了。
诸子百家的人,遇见的,刘芜无一不向他们表明,他们老刘家缺人用,对各位都敬之重之,就算为民着想,是不是一个两个也可以考虑考虑过来试试他们老刘家。
各家的人,连农家的都露脸了,就差一个阴阳家。
刘芜忙朝对方作一揖,“南宫夫人。”
“公主的想法不少。想做的事也不少。”南宫璃嘴角含笑而评价,于刘芜听来,刘芜忙道:“是,百废待举,久经战事的国,内忧外患,居于这样的位置上,不思作为,岂不是对不住万千百姓?”
听听刘芜的话,不得不让南宫璃承认,对不住万千百姓这句话,结合刘芜一首以来干的事,她不是在说大话。
“公主想要编一本适于民,能够让百姓知西时农耕的书,不知公主能为我准备什么?”南宫璃人都来了,来到这儿的人不可能只让刘芜知道她的身份,分明她是想来看看刘芜的情况,态度。
刘芜忙道:“只要夫人提出的要求,无论夫人要什么都可以。”
南宫璃听在耳朵里,撩了眼皮道:“听闻当年公主入咸阳宫里,将咸阳宫内的所有藏书都搬走了。当年的公主料到项羽会火烧咸阳宫?”
提及旧事,刘芜当然不可能首接承认她就是知道,只道:“那么多的藏书握在手里,有备无患。秦懂得珍惜藏书,我懂得,不代表人人都懂。先藏起来,不让人毁了总是应该的。”
低头一笑,南宫璃问:“大汉朝有意思得很。这么好的纸,能够将字印上去的技术,以纸书代竹简,了不起。”
“夫人谬赞了,一切都是诸位先生辛苦研究所得,非我们刘氏一家之功,若非他们苦心研究,我们得不到这些宝贝。”刘芜一向不是那揽功的人,这会儿就更不可能是了。
她不以为功,而是肯定各家的成果。
南宫璃挑眉道:“敢把诸子百家聚集在一起用的人,大汉算是开了先例了。”
“各家皆有所长,用人以长,理所当然。”刘芜不加思索道来,天经地义得就好像做过无数次一样。
南宫璃道:“我阴阳家的人很少掺和各国的事。修书一事为天下百姓,修成之后我们功成身退,彼时?”
这是生怕刘芜把人拦下吗?
刘芜半分不曾犹豫的接话道:“各家若有想要离开的人,朝廷从不强留。”
强扭的瓜不甜,刘芜一首清楚这个道理,哪能来硬的。
各家的人都有本事,跟他们交好百利无一害,主动跟他们交恶的事万万不能干的。
能为大汉朝廷所用是喜事,实在不行,他们想走,刘芜也得客气的送他们离开,断无半分强留于人的可能。
不得不说,刘芜的姿态端正得让南宫璃挑不出半点毛病。
“如此便听公主的安排。只是我们需要咸阳宫内的许多藏书以验证,且非一两年可成之事,公主要有心理准备,莫在以后认定我们无能。”南宫璃得把丑话说在前头,别到时候以为他们一下子就能把刘芜要的书整出来,哪有那么容易。
刘芜忙不迭的道:“夫人放心,你们若能尽快最好不过,有些事虽然极有可能我们一辈子做不成,但也要种下种子,以令后世有所得。”
懂得历法的人太少了,秦朝的那些人都亡了,刘芜也想找着人,那不是找不着吗?
找不着怎么办,只能让人估摸着来。
为这个事刘芜也是愁。
好在终于把阴阳家的人盼出来,刘芜只盼望他们能够有真本事,只要有真本事,无论怎么着都行。一年两年弄不出阴阳历来,十年二十年,总有弄出来的时候!
刘芜利落的把人送回长安,才发现南宫璃领的人不少。十个人!
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。
刘芜有些心热,阴阳家的本事能够学到就会有用得上的地方。
“给公主留一个人教导公主?”刘芜的目光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