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,在窑口的热石板上发出“嗤”的声响。
熊智贤的白大褂下摆沾满了药渍,他正蹲站在里,手指间捏着一块浸血的纱布。斯图亚特站在他身旁,浅灰色的毛发在六月的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,圣徽在他胸前微微晃动。
而在他们面前,是几只被不同武器所伤害到的兔子。
“你看这个伤口,”熊智贤用镊子拨开纱布,露出下面整齐的切口,“圣光对这种边缘平滑的伤口效果很好。”他抬头看向斯图亚特,“但如果是被狼牙棒砸碎的骨头……”他做了个夸张的粉碎动作,“那就只能当临终关怀了。”
斯图亚特温和地点点头,手指轻轻拂过伤口上方。一道柔和的圣光亮起,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。“的确,我们只能做到这样了。”他的声音平静,带着牧师特有的沉稳。
熊智贤突然跳起来,战术靴在地板上发出“咚”的一声响。“等等!”他的眼睛亮了起来,“你的圣光能杀死病菌吗?”不等斯图亚特回答,他就从实验台上抓起一个培养皿,“来,对着这个发功!”
昨天有一名士兵在演习中受了伤,伤口还化了脓。
而这个培养皿里正是脓液的样本,此刻正散发着可疑的气味。斯图亚特皱了皱眉,但还是照做了。圣光笼罩下,培养皿中的浑浊液体渐渐变得奇怪。
熊智贤立刻取样,然后放到简易的显微镜下观察。
“太棒了!”熊智贤一把拍在斯图亚特肩上,震得牧师一个踉跄,“这可比蒸馏酒精省事多了!”他兴奋地在帐篷里转圈,白大褂像披风一样飘起来,“我们可以培养一批卫生员,你负责用圣光消毒,他们负责包扎和简单手术!”
斯图亚特揉了揉被拍疼的肩膀:“我不太明白你说的这些……但都听你安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