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:“杀……了……我……”
格罗廖夫的声音罕见地颤抖起来:“恶犬……你是说不了话吗?”
贝林厄姆侧头低声问道:“将军,您认识他?”
格罗廖夫深吸一口气,目光复杂:“他是我当排长时的兵。最惨烈的那场仗,只有我们俩活下来……”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上的旧伤痕,“后来他被调去王都,成了国王的卫队长……”
贝林厄姆的矛尖微微下沉,但仍警惕地盯着恶犬:“所以他怎么办?”
格罗廖夫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已恢复军人的冷硬:“拜托你,给他个痛快。”
贝林厄姆的琥珀色眼眸瞬间锐利如刀,长矛化作一道银光,精准刺向恶犬的咽喉。
恶犬没有躲闪,甚至微微仰起头,迎接这致命一击。矛尖贯穿喉咙的瞬间,鲜血如泉涌般喷溅,洒落在贝林厄姆的矛杆和手臂上。他的眼神却在这一刻彻底平静下来,嘴角甚至扬起一丝解脱般的微笑。
忽然,一道淡金色的光芒从他的尸体上浮现,凝聚成半透明的虚影——那是年轻时的恶犬,没有锈蚀的铠甲,没有扭曲的痛苦,只有平静的微笑。
恶犬的虚影在阳光下显得近乎透明,他望着格罗廖夫,嘴角勾起一个熟悉的笑容。
“排长,看见你这样有活力……真好。”他的声音不再沙哑,恢复了年轻时的清朗。
格罗廖夫下意识向前迈了半步,军靴碾碎了地上凝结的血块。但恶犬抬起半透明的手制止了他:“国王已经变了,他不再是国王了。”虚影突然扭曲了一瞬,像是受到某种干扰,“他变成了……难以描述的东西……”恶犬痛苦地按住太阳穴,“不是死灵生物,也不是……别的东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