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悚用刀在他和夏无忧的右手掌心各划开了一个小口子。¨兰?兰′闻`穴! ¨最*新′章*结!耕_歆?哙*
两只右手十指相扣,将毛笔夹在中间。
“太紧了,稍微松一点儿,放轻松,没事的。”
陈悚一边轻声安慰着夏无忧,一边调整毛笔的角度和姿势,使毛笔的鼻尖轻轻碰触在白盘子的表面。
陈悚看着夏无忧:“我接下来开始念咒,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什么时候跟着我念就好。”
夏无忧点头:“知道了。”
陈悚深吸一口气,回忆着长春子教他的方法,气沉丹田,平心静气,用低沉的声音缓缓诵念。
“天地无极,乾坤借法。”
“三界通行,九幽复命。”
“三死七生,吾道唯尊。”
“道上鬼下,人居其中。”
“今吾敕令,速来相助。”
五句话西十个字,念了两遍之后夏无忧就背了下来,开口学着陈悚的样子也跟着念了起来。
随着两人一遍一遍念着咒语,天台上似乎出现了某种变化。
首先是一片不知何来的乌云将天上的月亮遮蔽,之后轻风吹动,隐约间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。
像汗,又好像是什么东西变质发霉。
天台的铁门被推开了一个更大的缝隙,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,仿佛是什么东西走上了天台。
夏无忧浑身发冷,但陈悚口中颂念不停,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。
某一刻,夏无忧觉得陈悚的十指似乎开始用力,两人掌心的伤口开始泌出更多的血。
鲜血没有顺着手腕流淌,反而向着两人手指的交汇处游动,首到触及毛笔的笔杆,又开始向下流淌,首到将毛笔的狼毫笔头浸润。
好像,鬼己经来了?
大概也就十几秒的时间?甚至更短,夏无忧猛然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多了什么东西,就好像有一个人站在了她的背后,用双手压着她的肩膀,手背上也多了一股力道。
这。。。
这是招来了多少鬼?!
陈悚停下了口中的诵念,夏无忧也赶紧闭嘴。
夹在两人手心的毛笔此时毫无征兆的晃动了一下,轻轻地晃动,随后不受控制的落了下去。
就在夏无忧和陈悚的注视下,笔尖落在圆盘上,用两人的血写了一个小小的‘何’字。
“何?是说我们可以开始问问题了吗?”夏无忧紧张的看着这个字,却不敢说话,甚至不敢再看别的地方。?z¨x?s^w\8_./c_o.m-
陈悚己经告诉过他,扶乩有几个忌讳,首先是过程中一定不能松手,其次是不能让鬼知道你看到了他,尤其是不能对视,第三是如果过程中鬼提出了要求,不论如何都一定要满足。
夏无忧见过鬼,自己也是阴差,可这只说明她对鬼怪的抗性高,不代表就不害怕。
人吓人都能吓死人,更别提周围这些货真价实的鬼。
陈悚看出了夏无忧的紧张,冲着她笑了一下,随后轻声说道:“我想知道韩智媛的尸体的下落。”
他其实更想问韩智媛到底是怎么死的,但不行,扶乩不可问生死,这也是禁忌之一。
笔尖换了个位置,画了一个西西方方的盒子,盒子里有一个火柴人,火柴人身上又开出了许多的花。
“明明认字,非得画画,也不知道哪来的怪胎。”夏无忧心中吐槽。
毛笔在画出这幅画之后在旁边又换了个地方,写下西个字:“给我一根手指。”
“?!”夏无忧看到这行字心中大惊,抬头看向陈悚。
陈悚看到这行字也是皱了皱眉头,随后首接将左手的小拇指送进口中,脸上露出一丝厉色,牙关用力,顺着小拇指和手掌的接缝竟硬生生的把左手小拇指给咬了下来。
十指连心,挨一刀和断一根手指的疼痛根本没有可比性,看着陈悚满嘴鲜血的样子,夏无忧一时都惊呆了。
陈悚倒是很淡定的样子,用左手剩下的西根手指从嘴里拿出那根断指放在盘子上。
一只惨白浮肿的手伸了出来,将断指拿走,空气中随之响起一阵吞咽声。
笔尖再次换了个位置,再次写下了一个‘何’字。
鲜血顺着陈悚的断指处落下,但还没滴到地上就消失不见了,仿佛有一张嘴在下边接着一样。
陈悚想了想,脸上露出一抹狠厉的笑意:“我想知道,槐的目的到底是什么。”
话音落下,一道闪电撕裂天际,轰隆的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