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身肌肉绷紧，却动弹不得。

“每次都要重新认识你……”

逸妍叹息带着腐烂的甜蜜，她将额头抵在路南心口。

“可你的心跳声永远不变，咚、咚……和你在祭坛上被刺穿胸膛时一样的，我永远都不会忘记……”

逸妍咬着下唇，眼里满是追忆之色。

路南的右手已经悄悄按在了腰间的血狱之上，可刀刃在鞘中不停震颤——这把饮过无数鲜血的武器，此刻竟在恐惧。

更可怕的是，他发现自己正不自觉地数着她的睫毛，这个动作熟悉得让他毛骨悚然，仿佛在无数个被遗忘的时空里重复过千万次。

“从她的身体里出去！”

路南的警告被突然贴近的唇打断。

逸妍只是轻轻擦过他的嘴角，就是这一瞬间的恍惚，让路南错过了最佳的反击。

当逸妍退开时，路南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右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戒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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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材质打造的古老款式，内侧刻着他根本不记得的誓言。

“枫……这一次你在现实里遇到我了吗？”

逸妍突然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，她的蓝色眼瞳里泛起血色的漩涡。

她的声音突然变成无数重叠的耳语，“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吗？枫……”

路南猛地推开她，力道大得让逸妍的后背重重撞在床头。

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，胸口剧烈起伏着，像是刚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。

路南跟本没有在现实世界里见过逸妍，他们明明是陌生的不能再陌生了。

可是他的脑海里不断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：巷子里那戴着兜帽拿着撬棍一打五的身影，月光下一起坐在公园里约定的誓言，还有亲眼看着逸妍被人潮吞没的场景。

这些记忆像毒蛇般啃噬着他的理智，每一段都清晰得可怕，却又陌生得令他作呕。

“这些根本不是我的记忆……”

路南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。

他看见被推开的逸妍慢慢坐直身体，她捂着有些疼痛的脑袋，突然笑起来。

“原来是这样……原来是这样，你的记忆竟然被人为抹掉了……真是奇怪，如果是逸妍，记忆被抹掉是正常的，而你到底是……”

房间里的阴影开始不正常地蠕动，墙纸上的花纹扭曲成古老的符文。

窗外明明还是下午，阳光却突然变成了诡异的银蓝色，在地板上投下蛛网般的光斑。

“枫……你的这片灵魂是怎么回事？难道是想阻止我吗？”

逸妍轻声说着，但好像不是在跟路南说话，而是跟她口中那所谓的枫对话。

逸妍抬手触碰空气中漂浮的血色符文，那些光点突然汇聚成清晰的画面，那些都是方才路南脑海之中闪过的记忆。

路南突然感到一阵眩晕，胃里翻涌着冰冷的恐惧。

最可怕的不是这些幻象，而是他内心深处涌起的、该死的熟悉感。

“为了生存而杀人……这没什么不对吧。”

逸妍略带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，紧跟其后的是一个少年的轻笑。

“这就是你的生存之道吗？好可怕~但是我觉得你可以改一下。”

“改成什么？”

“谁想杀你，你就杀谁，这样也不会滥杀无辜什么的，哈哈~”

路南的太阳穴突突直跳，这些对话片段像烧红的铁钉般钉入大脑。

他似乎想起来了，逸妍跟李琳比试的那天，逸妍说的那句话——“谁想杀我，我就杀谁……”

原来这句话是自己曾经告诉过她的啊。

路南咬着牙，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，他拔出腰间的血狱，锋利的剑身闪着寒光直指逸妍的鼻尖。

“不管你是谁，从逸妍身体里滚出去！”

逸妍歪了歪脑袋，嘴角勾起一抹狠厉。

“这次的事情还真是奇怪呢……我都有些摸不清楚到底是我出了问题还是有什么在暗中作怪了。”

逸妍抬手握住血狱，锋利的剑没入她的掌心，她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。

她继续说着：

“总感觉这次的你们都没按照原定的轨迹活动着……出现的时间也不对，难道是你们原本的那片时空出现问题了吗？”

路南盯着逸妍那浑浊的眼眸，感觉全身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