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色的瞳孔里映着逸妍惊慌的脸，嘴角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
“心疼了？”

他的声音很轻，像是在调侃，却又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冷意。

“可她早就不是人类了。”

话音未落，他抬手打了个响指——

“噗嗤！”

更多的光羽骤然贯穿子怡的身体，她的惨叫声戛然而止，整个人像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蝴蝶，四肢僵硬地张开，喉咙里只能发出“嗬……嗬……”的窒息声。

“子怡！！”

妙余歌疯了一般冲过去，可还没靠近，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，重重摔在地上。

路南的剑已经出鞘，血狱的刀锋直指白夜，声音冷得可怕。

“你真是找死。”

白夜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，只是盯着逸妍，轻声问道。

“像这种违背人类法则的造物，你觉得她应该活着吗？”

，！

逸妍的指尖在发抖。

她看着子怡痛苦挣扎的样子，看着妙余歌崩溃的神情，看着路南紧绷的杀意。

可当她看向白夜的眼睛时，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。

他根本没有感情。

他的怜悯、他的愤怒、他的温柔，全都是假的。

“你到底……想要什么？”逸妍的声音发颤。

“喂喂喂，你们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孩懂什么？”

艾紊从黑暗中踱步而出猩红无比的目光被他掩埋在面具之下，遮住了他的疯狂。

白夜歪头看向他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。

“艾紊，你们还真是喜欢搞这些恶心的研究呢。”

艾紊没有理会白夜的嘲讽，而是张开双臂，犹如一个狂热的演说家一样高声道：“白堂主，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为了人类进化吗？”

他的音量逐渐拔高。

“妙黎浩，子怡……他们都突破了肉体的极限，获得了常人无法比拟的力量，这何尝不是一种进化。”

白夜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，冷声道：

“真是恶心呢……你们研究所搞出来的生物，还能称作人类吗？”

妙余歌再次举起匕首，双眼布满了血丝，她毫不犹豫的朝艾紊冲去，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。

“你管这叫‘进化’！你把活生生的孩子变成了怪物！！”

逸妍一把抱住妙余歌的腰。

“妙余歌，别送死！”

艾紊看着愤怒到浑身发抖的妙余歌，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，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。

“我可没有把他们变成怪物。”他的声音轻柔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。

“难道不是你把那些作呕的食物亲手喂给他们的吗？妙黎浩也好、子怡也罢，不都是你亲手把他们变成那样的吗？”

妙余歌的瞳孔骤然紧缩。

艾紊向前一步，他俯身，在她耳边低语，声音如同毒蛇吐信。

“你弟弟也说了吧……”

他故意停顿，模仿着孩童稚嫩的声线——

“姐姐，我饿。”

妙余歌的呼吸瞬间停滞。
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——暴雨的夜晚，弟弟蜷缩在墙角，腹部诡异地蠕动，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游走。

他用小时候撒娇的语气说：

“姐姐，我好饿……”

而她……而她竟然……

艾紊轻笑着后退两步。

“你亲手喂给他第一块‘活食’，看着他一点点变成现在这样。”

他指向玻璃罐中漂浮的弟弟。

“多么伟大的姐姐啊，宁可让他变成怪物，也不舍得让他‘饿着’。”

妙余歌的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，她的眼睛开始渗出鲜血。

“啊对了。”

艾紊突然拍手，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。

“你知道为什么你弟弟总是喊饿吗？”

他自问自答。

“因为我在他心脏里种了‘贪婪之种’，它们生性喜欢腐肉与血液，你每喂他一次，这颗种子就长得越旺盛。”

艾紊的笑容扩大，“现在它已经成熟了，要不要看看它的真面目？”

“住口！！”

妙余歌突然暴起，染血的手指直取艾紊的咽喉！

但比她更快的是玻璃罐的爆裂声——

“砰！”

弟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