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大左对着司机怒吼道。司机不敢怠慢,一脚油门,汽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,消失在茫茫夜色中。另一边,仓库掌柜听到门口密集的枪声,知道大事不妙,赶忙跑出去,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伙计:“抓紧把后门隐藏好,别让他们发现。”
掌柜跑到门口,只见双方士兵各自躲在掩体后,激烈交火。他鼓起勇气,冲到中间,挥舞着双手大喊:“大家别打了,这里都是误会,都放下枪!”山鬼雄二看到来人是山竹门下的伙计,略微有些印象,便挥手示意士兵把枪收起来。两边房间里的人见状,也纷纷停止射击,警惕地观察着事态的发展。
就在这时,大左的车赶到了仓库门口。大左推开车门,快步走下来,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:“雄二先生,您突然到访,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?要是被我老师知道您公报私仇,可就不好了。”山鬼雄二冷哼一声,目光如炬:“我们宪兵队查哪里,现在还需要向你们海军报备吗?”
山竹门下看了一眼掌柜,用眼神示意药品是否处理好了。得到肯定的答复后,他满脸堆笑地说道:“哪里哪里,雄二先生想去哪里都可以,我们这里自然受宪兵队管辖。这些士兵是用来保护仓库的,没想到刚来中国几天,就惊扰到了雄二先生,我代表他们向您道歉。”说着,山竹门下弯腰90度,一副诚恳的样子。
山鬼雄二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,不耐烦地呵斥道:“前面带路!”掌柜连忙打开大门,迎接大左和雄二的部队进入仓库。雄二一进入仓库,就立即吩咐手下:“搜!”士兵们端着枪,开始仔细搜查仓库的每一个角落。
没过多久,士兵前来报告,没有找到可疑物品。山鬼雄二恶狠狠地盯着山竹门下和大左,心中明白,肯定是刚才的拖延让他们有时间转移了药品。“我们撤!”山鬼雄二一挥手,带着部队离开了仓库。
大左和门下看着雄二的车队远去,长舒了一口气。“有惊无险,药品转移回去了,应该没事了。”山竹门下说道。然而,就在这时,押车的司机气喘吁吁地跑回来,脸色苍白:“老板,不好了!刚送出去的药品被穿着日本宪兵队衣服的士兵抢走了!”
“什么?”大左勃然大怒,一把将旁边的花瓶推倒在地,花瓶瞬间摔得粉碎。“雄二,你好阴损!这事没完,你给我等着!”大左咬牙切齿地吼道。
另一边,劫完药的小顾脱下日本宪兵队的衣服,笑着对同伴说:“赵爷这一石二鸟的计策太妙了,几乎没怎么动手,就把药拿到手了。”司机也跟着打趣道:“是啊,这次抢得太容易了。他们肯定以为是宪兵队抢的,这个锅就让山鬼雄二背着吧。”众人听后,哈哈大笑起来。随后,他们开着车,朝着北方驶去,渐渐消失在茫茫人海中。
与此同时,在吴淞口岸,黄金荣带着众多弟子,指挥着工人们将陈砚秋要求的物资装上五条船。黄金荣身着黑色绸缎马褂,手指上的翡翠戒指在灯光下闪闪发光。他看着船缓缓驶离上海码头,消失在茫茫黄浦江上,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。
需要说明的是,吴淞口岸当时属于国民党蒋介石的势力范围,而黄金荣作为蒋介石的亲信,在这个码头上拥有极大的权力。他每天通过这里运送的货物数不胜数,根本不需要陈砚秋准备的批文,在吴淞口岸,黄金荣本人就是最好的批文。
回到李福居,陈砚秋正与皮特等人喝得尽兴。管家匆匆走过来,在陈砚秋耳边低语了几句:“老爷,您让水生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,明天晚上就可以发货。”陈砚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,但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,“你现在越来越没眼力见了,我们正喝酒呢,不谈公事。”管家识趣地退了出去。
陈砚秋看着皮特,笑着说:“你也听到了,明天靠你了。我需要一批货从十六铺码头走,到时候……”还没等陈砚秋说完,皮特就握住他的手,打着饱嗝说道:“陈,你是我最好的朋友,你的事就是我的事,没问题!明天我亲自去。”众人在经历了这一番小插曲后,又重新推杯换盏,欢声笑语回荡在宴客厅中。然而,在这看似平静的背后,新一轮的较量或许又在悄然酝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