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仿佛凝结成了一张丝丝入扣的情网,绚丽如彩虹,迷人至极,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,无法自拔。
少年满怀欣喜地牵起少女柔若无骨的小手,缓缓步入巍峨的殿内。
随着他们的步伐,周围人无不投以饱含祝福的目光,两人并肩而行,竟是如此般配和谐,宛如“碧岸莺啼柳丝舞,蓝田日暖玉烟浮”中珠联璧合的绝美画卷!
“呵,”中年女子冷笑一声,语气冰冷,
“有何可赞?若我的绯儿能穿上那袭凤袍,定比这女子美上千倍!绯儿,莫要忧虑,总有一天,夙兰烁会是你的囊中之物。”
她瞥向主座上与人鱼王琯震并肩而坐的大王妃乌兰氏,眼中满是嫉妒。
尽管当年她迫使琯震娶了她,却始终未能赢得他的心。这些年来,她费尽心机,却依旧未能如愿。
琯震身旁的位置,本应属于她。但她并未气馁,且等着吧,我失去的,定会让我的女儿千百倍地讨回来,她在心底对自己道。
被唤作绯儿的女子,轻声唤道:
“阿娘,我没事。”南宫洛的声音轻柔,内心却对眼前这个被她称作阿娘的中年女子充满了鄙夷。
若非她费尽心机谋得次妃之位,自己也不必承受这般屈辱。
南宫洛心中暗誓:我的东西,我自会亲手夺回,岂容你一个外人插手,更何况,我才不屑采用你的卑劣手段,攻人必先攻心,而你却以色诱人,实属愚昧至极。
此刻,一位中年女子毅然挺身,手执一盏香气扑鼻的果酒,嗓音中难掩激动之情,高声宣布:
“今日,我儿夙兰烁与鲛人族大公主琯禾喜结秦晋之好。我与乌兰红图自幼相伴,情深厚谊,曾誓约,若日后各自婚嫁,诞下子嗣,两家便缔结姻亲。
我自幼看着琯禾长大,她品性高洁纯良,与我儿实乃天作之合。
在此,诚邀诸位共举此杯,为这对璧人献上最诚挚的祝福。”
言罢,她豪迈地举杯,一饮而尽,尽显豪情。
这位女子,便是圣女图国度的现任女帝——夙兰灵玉。
圣女图国,一个崇尚女子为尊的国度,却并未推行强制专权,亦不刻意贬低男子地位,故而民风温纯质朴。
然而,对外人来说,也许其美中不足之处便是此国实行一妻多夫制。
夙兰烁,乃女帝与其第十二任丈夫之子,亦是她最为宠爱的孩子。
自古以来,夙兰一氏的皇位传女不传男,因此,夙兰灵玉早早为夙兰烁定下亲事。
一来,她与红图自幼亲如姐妹;二来,亦是为儿子谋求一份依靠,以免将来储位之争,使其无辜受牵连。
在一片祥和之际,琯禾陡然口吐鲜血,浑身仿佛被千重火焰焚烧,体温骤升,裸露在外的肌肤迅速布满了大片红斑,自脖颈蔓延至全脸,将她原本精致的面容吞噬得丑陋无比。
她颤抖着手抚上滚烫的脸颊,满脸惊骇,随即晕厥过去。大殿内,抽泣声与惊讶声交织,场面瞬间陷入了混乱与不安之中……
夙兰鼎 禾域宫
琯禾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,陷入了深沉的昏睡之中。床边轻盈的纱幔轻轻垂落,隐约遮掩着她的身影,只露出一截白皙娇嫩的手臂供医官诊视。
医官一边细心地把脉,一边捋着长须,眉头紧锁,眼中流露出疑惑与困惑。众人屏息凝神,心急如焚,却不敢稍有打扰。
良久,医官缓缓放下了琯禾那纤细的手腕,眉头紧锁,叹了口气,随即对着人鱼王和王妃深深一揖,回禀道:
“回陛下,回王妃,大公主所中之毒,应是花粉所致。然而,微臣在为公主把脉之际,却察觉到这花粉之毒颇为蹊跷。
寻常花粉之毒,多是通过鼻腔侵入肺腑,引发粘液滋生,内脏受损,致使中毒者周身溃烂,斑疹遍布。
但公主殿下这毒,却似己渗透肌理,潜藏于血液之中,实在匪夷所思。”
他话音一顿,神色更显惶恐,战战兢兢地继续说道:
“微臣才疏学浅,实在难以辨认这是何种花粉之毒,更无十足把握医治。眼下,只能暂且沿用常规之法,以延缓公主病情恶化。呃,后续还需不断观测,调整方案。
还望陛下、王妃能够见谅,微臣定当竭尽全力,不负所托!”
言罢,他再次低下头去,不敢首视圣颜,生怕迎来雷霆之怒。
“花粉?!”
鲛人王愤怒地拍案而起,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怒,
“这偌大的夙兰城,竟连一朵花的影子都寻不见?何来这诡异的花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