操心。
苏宅前院已经没人了,丫鬟仆役跑了个精光。青衫黑裙又从苏宅大门内走了出来,好像只是进去游玩了一圈。“叫春归楼来收拾残局吧,我看这苏宅藏品还不少呢。”李泽岳笑道。凝姬点了点头:“只是可惜了这宅子,一把火全都没了。”“你现在又不缺宅子住,你若是想要,除了王府,我手底下所有房子都划给你名下。”凝姬挽着李泽岳的手臂,笑嘻嘻道:“可以啊,到时候奴家专门给殿下搜刮美女,一个美人住进一个房子,殿下不管到了哪里,都有美人伺候,如何?”李泽岳想了想,道:“还是不好,我就藩之后又不到处跑了,想临幸他们也临幸不到。不如到时候我在蜀地修建一座宫殿,专门供那些美人住。”“这……有些明目张胆地逾矩了吧,陛下知道要砍头的。”凝姬皱着眉头,认真思索这个问题的可能性。李泽岳笑道:“无妨,到时候我出去打仗,得胜回来,就说铸此宫以贺之,用来纪念本王的功绩。然后偷偷地,你就把搜刮来的美人往宫里塞。”“这个倒是可行。”凝姬点了点头,好奇地问道:“殿下准备给这座宫取个什么名字?”李泽岳思索了一下,认真地说道:“你觉得,在蜀地建一座铜雀台,咋样?”刘供奉睚眦欲裂,捂着自已鲜血直流的断臂,大叫道。凝姬没有再去看他,继续向前走着。刘供奉愣了一下,突然感觉到自已脖子有些痒。他用左手摸了摸。在周围护卫惊恐的目光中,一根红线在他脖子上破皮而出,摇晃了一下,似乎在跟他们打招呼。随后……钻进了刘供奉的喉咙里。一个小孔,极为突兀地出现在了他的咽喉正中。刘供奉身子摇晃了一下,满脸不可置信。然后,他死了。苏照惊恐地看着自已的定海神针轰然倒塌,转头就朝后跑去。只是刚迈出一步,他就感觉到自已脚腕一凉。“扑通。”他摔倒在地上,茫然地看向自已的右脚。那是一道光滑的平面,血流如注。他的右脚,倒在他脚腕的三寸之外。几根红线在他脚腕平面上涌动着,似乎是在给他止血,不想让他死的那么快。苏照惊恐地哀嚎着,他甚至不知道红线什么时候缠上的他的脚腕。其余的护卫和供奉亲眼目睹了刘供奉和苏照的惨状,纷纷惊慌地向外跑去。“女魔头,这就是修行邪术的女魔头!”他们大喊大叫着。池边的李泽岳逗鱼逗地好好的,听见这话,不乐意了,他皱起眉头,扭头看了喊话的那人一眼。然后就看见红线一闪,迈开步子的护卫们,纷纷失去了自已的右脚。“扑通扑通扑通……”李泽岳满意地点了点头,继续回过头逗鱼。此时,院子里除了他们二人,再没有站着的身影。凝姬继续向苏照走去,每行一步,倒在她身旁的那个护卫就会发出惨叫,由红线夺走他们的生命。他们的惨叫声与凝姬的脚步声交织着,仿佛构成了世间最美的音乐。凝姬脸上依旧带着动人的微笑,缓缓迈步在血泊与尸体间。杀人,是一种艺术。凝姬很美,美到杀人都要讲究节奏与韵律。“凝儿这些年,都是在青楼里度过的,可是学会了很多东西。”“苏叔叔,青楼真的是个好地方,我现在也在经营一家,哦不对,是两家青楼呢。”“叫春归楼,苏叔叔知道吗?凝儿现在有了新的名字,叫做凝姬。”“以后婶婶们就要跟着凝儿了,你放心吧,青楼是个好地方,婶婶们会很开心的。”“想来,有婶婶们帮忙,凝儿楼子里的生意,会好很多呢。”凝姬的嘴角轻轻翘起,走到了徒手在地上向后爬的苏照身边。他的断腿已经不出血了。苏照抬起头,脸部因为恐惧而凝结在一起,他结结巴巴着:“凝儿、凝儿,叔叔知道错了,叔叔把一切都还给你,都给你,好不好?”凝姬摇了摇头,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,手中的红线悄然地蔓延着,钻入了苏照的手腕中。“啊!”苏照疯狂地惨叫起来,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,那几根红线在剥离自已的血肉与皮肤之间的联系。一点点,一寸寸。他嘶吼着,挣扎着,痛苦地扭曲着,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后宅。红线极为小心地在苏照清醒且活着地情况下,剥离他身体的每一寸皮肤。凝姬坐在石凳上,带着饶有兴致的笑容,托着小脸,指尖挑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