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。”

“哟，赵大顾问，什么风把你吹来了？怎么，保险公司查案子也需要我们警方技术指导了？”周浩在那头开着玩笑。

赵阳的语气没有任何玩笑的成分，低沉又急促：“南山殡仪馆，松鹤厅，黄启明老先生的丧事。”

“首接说，要我干什么。”周浩立刻收起了玩笑的语气。

“派两个信得过的兄弟，便衣，给我盯住黄家所有人。我不要惊动任何人，我只要知道他们离开这儿之后，见了谁，说了什么，做了什么。”

“收到。有情况？”

“可能有大情况。”

赵阳挂断电话，没有片刻停顿，又拨出了另一个号码。这次，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。

“喂。”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。

“晚晴，是我，赵阳。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。赵阳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，语气郑重：“有个紧急情况，需要你帮忙。”

“说。”苏晚晴的回答永远只有一个字。

“黄启明，瑞和保险的客户，刚去世，在南山殡仪馆。我怀疑死因有异，不是医院诊断的多器官功能衰竭。”赵阳顿了顿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，“我需要你以最快的速度，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，对他进行初步尸检。”

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赵阳能想象到苏晚晴此刻的处境，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。在没有正式立案、没有家属同意的情况下进行尸检，是巨大的程序违规，甚至可能断送她的职业生涯。

“把你拍到的照片发给我。”苏晚晴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，清冷中带着不容置喙的专业性，“我需要先做初步判断。赵阳，我只相信证据，不是你的冲动。如果照片支持你的怀疑，我会想办法。如果不能，这件事就到此为止。”

“火化定在什么时候？”

“明天上午十点。”

“时间太紧了。我会想办法。但你必须保证，所有行动都在绝对保密下进行，我不能暴露。”

“我保证。”赵阳承诺道，“晚晴，这件事可能牵扯到一桩两千五百万的保险理赔，还有一起被精心策划的谋杀。真相不能被烧成灰。”

他挂断电话，看向庭院外。城市璀璨的灯火己经次第亮起，冰冷地注视着这殡仪馆里正在上演的一切。

一场风暴，即将来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