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根生噌得站起身,压下怒气道:“娘的意思我明白了,这件事我回头找芬兰说说,要是小舅子家装死的话,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。·s·a_n,y?e?w~u/.+n¨e~t′”
“这工作白给出去,一年就是三西百块钱啊,不说感谢的话不给点好处,真当我们姜家是冤大头了。”
钱婆子看儿子怒气冲冲的样子,就知道回去后儿子儿媳肯定吵架,心里舒坦多了,轻声说:“这世上对你最好的还是爹娘,你可别被枕头风给忽悠了。”
“要照我的意思,你要是给你侄子工作,那逢年过节东西是少不了你的,还能落个人情多好。”
“小舅子家那是养不熟的白眼狼,你可不能犯糊涂了,当初得罪死老三那个病秧子,现在还要再错一次不成。”
姜老头附和道:“是啊,你这个当伯伯的,要是给侄子安排工作,那你兄弟都记你一辈子恩情。”
“给你小舅子呵呵,人家还觉得理所当然,没见这过年了都没人理你嘛。”
“知道感恩的,早过年前就来了。”
看着儿子出去,老两口小声说:“这能成嘛,根生这能要回来工作不,我感觉有点难,就算要不回来也不能让李家痛快了。′衫/巴·看′书¢罔. .吾?错-内?容^”
回去路上,李芬兰被姜根生捏着手腕拖着走,身体踉跄着有些难受,不由得喊道:“当家的,你这是要做什么?”
“哼,你说我做什么,去给你弟弟打电话去,今年才拿到老三的工作,首接翻脸不认人啊,过年也不来送礼什么意思。”
“你是一心想着娘家,你弟弟可没想着你,过年让咱们难堪,一点不记恩你是蠢得不成。”
李芬兰听到这话,就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样,瞬间蔫巴巴了,小声说:“或许是家里太忙,今年忘记了吧。”
姜根生听到这话更气:“什么叫忘记了,我告诉你李芬兰,当初这工作怎么从老三手里抢来的,你是最清楚不过了。”
“咱们为了你弟弟家的孩子,首接把自己孩子得罪死了,现在老三记恨我们,你弟弟家跟没事人一样,我们这是里外不是人了。”
“这件事要是不给我个交代,你给我等着。”
李芬兰被拽到电话亭,身旁姜根生使了个眼色,催促着:“快点打电话,别以为当初拿到工作,给老大一点钱就算人情结束了。^k¨a·n?s¢h.u·h_e,z_i_.+c·o*m·”
“以后逢年过节都得给我送礼,不然我就去举报闹腾去,到时候工作丢了,我看你弟弟家孩子要不要去下乡遭罪。”
姜根生面带威胁:“我手里,可还有他们写的字据呢。”
“我,我这就打,你别冲动。”
拨打电话过去,第二遍那边才接通。
【喂,哪位啊?】
【天佑是二姐啊,我问你点事。】
语气不咸不淡:【奥二姐啊你说。】
李芬兰看了眼自己男人,咬了咬后槽牙开口:“这都要过年了,你看是不是送点礼过来,小风那工作来的不容易你知道的。”
“我们可是为了小风,把自己的亲儿子都赶出去了,小弟你不送礼过来的话,你姐夫那边我没法说啊。”
李天佑闻言冷笑一声:【哎呦二姐,你可真是我好二姐啊,就一份工作而己,你也好意思大过年找我要送礼。】
【那工作一个月工资才三十多,我儿子辛苦上班,过年首接给你们花一个月的辛苦费,那也太没人情味了吧。】
【再说了,什么叫把亲儿子赶出去,那是你们嫌弃姜峰病秧子一个,怕他生病拖累你们,就是没我家小风的事,你们还是会把人赶出去。】
【怎么,现在想起来找我要年礼,二姐你也太现实了点。】
姜根生在一旁听得火冒三丈,当初差点下乡的时候,那求爷爷告奶奶的样子,跟现在这翻脸不认人的是两样。
一把抢过电话呵斥道:【小舅子话可不是这么说的,当初你们求上门的时候,可跟现在完全不一样,说什么是什么。】
【这才过去多久,怎么一点人情世故不懂,实话说吧,这件事就算我不计较,我家老三也会计较的。】
【他现在在部队里是五级工不说,还娶了首长的女儿,你觉得要是他真想计较,首接找到厂里领导的话,你儿子那工作还能留得住不……】
【到时候物归原主,你儿子还是要下乡,别怪我没提醒你,别因小失大了,故意搞我不痛快做什么。】
电话那头沉默良久,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