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子里艰难地挣扎了一番，最终还是点点头。

“好了，快坐下歇会儿。”云澈松了一口气，连忙扶着她到阴凉处坐下。

“云澈，我是不是很没用啊？”沈凌意低垂着头，坐在地上问道。

“怎么会，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，最聪明，最善良的人。”云澈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，“你能回来就是最大的奇迹。”

沈凌意抬起头看云澈的眼睛，他眼里满满都是自己，他的眼睛那么亮，像是有星光在闪烁。

“那我一定要加倍努力，把他们全都比下去！”沈凌意笑着说道。

“嗯，这才是我熟悉的凌凌，放心吧，有我给你开小灶，保管他们谁也比不过你。”

云澈宠溺地笑，看着她小脸微红，健康自信的样子，他便觉得一切都值了。

休息了一会儿后，沈凌意又归队接着训练。

程兰眼看着云澈去纠正男生的动作去了，连忙兴奋地小声问沈凌意。

“采薇，我觉得感觉这个老师喜欢你呢？”

“哪有，你可别乱说！”沈凌意没料到她会这样问，扎马步的腿差点软了摔下去。

“真的！”程兰兴冲冲地分析道，“你是没看到云老师看你的眼神，柔得能化开水！但是他一旦看其他女生，都是冷冰冰的跟块石头一样！而且啊，刚刚你快坚持不住的时候，他眼里的心疼焦急，啧啧啧...”

沈凌意的脸更红了，她下意识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云澈，刚好他也看过来，两人视线相撞，云澈温柔地对她笑了笑。

面上一片滚烫，沈凌意赶紧扭过头，“我们只是之前就认识，所以他稍微照顾我而已。”

“哦～”程兰恍然大悟，“原来你们早就有一腿了！”

这话怎么越描越黑呢？

沈凌意干脆闭了嘴，任程兰在耳边叽叽喳喳地八卦。

“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呀？认识多久了？”

“平时他有没有做什么表现心意的举动啊？比如说给你送礼物送花什么的...”

“诶，你上回说你有喜欢的人，但是他不喜欢你，该不会说的就是云老师吧？”

......

沈凌意忍无可忍，轻叱一声，“程兰！你别再说了！”

看沈凌意一副马上就要生气的样子，程兰看了云澈一眼，压低声音问道：“你回答我这个问题，我就再也不问你了。”

“什么问题？”沈凌意无奈问道。

“就是，你喜欢的人是不是云老师啊？”程兰笑眯眯地问道。

沈凌意被她问得烦，干脆破罐子破摔，“对，我喜欢的人就是他。”

“啊啊啊啊啊！！！！”程兰深吸一口气小声尖叫，“天哪！我要做你们的头号CP头子！”

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沈凌意有些头疼地闭了闭眼，“我虽然喜欢他，但他一直拿我当朋友亲人看待。”

“真的吗？”程兰狐疑地瞥了一眼云澈，“可是我不觉得诶，他分明也喜欢你。”

云澈也喜欢我？

沈凌意眨了眨眼，有些愣神，他真的喜欢自己吗？

正巧云澈缓步走了过来，“你们两交头接耳说什么呢？”

“没什么。”

“随便聊聊天。”

沈凌意低下头不敢去看云澈，光是想想这个可能性，她的心脏都砰砰跳了起来。

她不是没有怀疑过，但...

她更害怕一番捅破这层玻璃纸，如果是她想多了，会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，甚至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。

而且，有了贺谨言的前车之鉴，她心里对于爱情这个东西，也有些抗拒和惧怕。

维持原状，对她而言是最好的选择。

但程兰显然不知道这些，她一会儿看看沈凌意，一会儿看看云澈，脸上笑呵呵的，怎么也藏不住。

云澈也有些纳闷，直觉告诉他，这两人一定有什么在瞒着他，刚刚就一直时不时地偷瞄自己，现在情况更诡异了。

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，等一会儿把沈凌意留下来单独加练的时候再问她吧。

这样想着，他警告地看了一眼程兰，又去监督男生坐俯卧撑了。

见云澈一走，程兰急忙说道：“我说真的，喜欢就大胆去追呀，云老师长那么好看，跟你再相配不过了，你要是不下手，早晚便宜别的女学生！”

“好了好了，你快别说了。”沈凌意有些心烦意乱，“你再说话我要和宋学长申请换宿舍了！”

“别呀，我不说了还不行吗？唉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