迸发，逼迫的沈菱甚至不得不眯了眯眼。

“还是我赢了。”淡然的声音响起，陈元睁开了金色的眼眸，“你太老了，老的都有些糊涂了。”

“咳咳。”

沈菱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已胸前那根金色的法则之剑。

“到底是什么时候？”

在她身后，那无数道空间碎片中，每个沈菱的身上都出现了一把金色的短剑。

既然你用空间在亿万点位位移，那我便以时间斩尽亿万之身，这并没有什么复杂的。

时空本就是一体的，针对空间的手段，除了空间本身之外，最好的就是时间。

你不懂时间，但我懂空间，仅此而已。

下一刻。

时间的伟力开始流转，死亡的脚步瞬息逼近。

空间碎片如凋零的枯叶，一片片剥落、消散。亿万沈菱的身影，也随着破碎的维度一同湮灭，仿佛从未存在。

而站在陈元面前的那位老妇人，身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下去。

她的皮肤迅速干瘪，皱纹如沟壑般蔓延，原本深邃如渊的眼眸渐渐浑浊，连挺直的脊背也佝偻下来。

她低头看着自已枯槁的双手，那双原本无比强大，足以掌握九州的手，此时正在寸寸皲裂，直至化作飞灰彻底消逝。

“到底是在什么时候？”

她用浑浊的双目死死的盯着面前之人，语气中满是不甘，她是不可能将境界判断错的，陈元瞒不过他。

“你是在什么时候成为宙道大修士的？”

陈元静静地看着她，眼中既无怜悯，也无快意，只有一片淡漠。

“刚刚。”

沈菱的身躯仍在腐朽，她的发丝化作尘埃，她的骨骼开始风化，仿佛数十万年的岁月在这一刻全部追讨回来。

“刚刚。”

她笑了，笑声如同枯枝断裂的脆响。

她输了。

不过她并不后悔这样的选择。

她唯一后悔的就是低估了陈元，低估了这位九州道子。

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，她一定会在第一时间，全力动用空间道器的力量抹杀他，哪怕是将他的肉身打的破碎，哪怕是放弃夺舍他的机会。

一瞬间炼化法则，成为一九混元大修士什么的，这怎么可能？

怎么可能！

无形的风吹过，沈菱彻底化为灰烬，消散无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