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他的本尊去了何处?”江远问道。\s.h′u?q·u?n′d_n¢s..^c,o·m-
“外星域。”炎皇答道。江远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:“是通过空间裂缝么?”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。“不。”炎皇摇了摇头,“地星周围的空间壁垒坚固无比,天然的空间裂缝极不稳定,无法让武帝那等层次的存在安然通过。”“是通过秘境离开。”炎皇的语气变得悠远起来,“因为,地星,再无成帝的可能。”炎皇的声音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力与悲哀。“自上古大战后,地星的灵脉受损,本源衰退,天地法则已然不全。武圣,便是这片天地的极限。”“强如我,穷尽一生,也只能触摸到那一层门槛,却终生无法迈过。”“始皇帝陛下留下的那道投影,其力量本质,也并非源于这片天地,而是他自身带来的,用一点就少一点。”“这一次,为了保全涵夏,最后的底牌已经用尽了。”炎皇的目光落在江远身上,那双衰老的眼眸里,带着一种沉重的期许。“我能感觉到,我的时间不多了。这一次强行催动国运,引动始帝投影,已经让我本就枯竭的生命走到了尽头。”“涵夏的未来,需要一根新的顶梁柱。\x~i+a.n,y.u-k`s~.?c`o_m?”“而你,”炎皇一字一顿,“是唯一的希望。”“你的天赋,亘古未有。留在这片残缺的天地,只会埋没你的未来。武圣,不该是你的终点。”“去走通天路,去往更广阔的星空,去成就真正的武帝之境。或许有一天,你能达到始皇帝陛下那样的高度,甚至.....超越他。”江远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听着。这些信息太过庞大,颠覆了他对整个世界的认知。炎皇颤巍巍地站起身,从怀中取出一块通体赤金,雕刻着山川社稷图纹的令牌。令牌的中心,是一个古朴的“炎”字。炎皇令。执此令者,如皇亲临,可号令涵夏全境。更是下一任炎皇的信物。“我的力量,已经无法再支撑这个国度。”“从现在起,涵夏,就交给你了。”炎皇将令牌递到江远面前。他的手在微微颤抖,不是因为激动,而是生命之火即将熄灭的征兆。江远抬起手,接过了那块沉甸甸的令牌。令牌入手微凉,却仿佛带着整个国度的重量。他没有推辞,也没有豪言壮语。只是平静地握紧了令牌。,w?d-s-h,u`c^h·e.n·g,.\c¢o/m~这个动作,本身就是一种承诺。看到江远接下令牌,炎皇紧绷的身体骤然一松,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意,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数十岁。他重新坐回椅子上,闭上了眼睛,气息微弱下去。“通天路的入口,就在天京底最深处,由历代炎皇的传承守护....”“令牌,是开启它的钥匙之一。”“除此之外,便是聚齐十二道奥义天符,目前涵夏只拥有不到一半。”“孤这一生,唯一遗憾便是未曾踏入帝境,希望你能够替孤弥补这个遗憾......”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最终归于沉寂。宫殿之内,只剩下檀香依旧在燃烧。江远手握炎皇令,站在原地,久久未动。随着,檀香的最后一缕青烟也散尽了。炎皇还靠在椅上,面容安详,仿佛只是陷入了一场长久的沉睡。江远低头,看着手中那块微凉的令牌,上面山川社稷的纹路,此刻仿佛有了真实的重量。 他没有再停留,转身向殿外走去。……半日后,天京,涵夏最高会议厅。气氛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。满座皆是涵夏的元老重臣,每一个都是跺跺脚便能让一方震动的大人物。但此刻,他们都沉默着,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难以掩饰的悲痛与迷茫。炎皇的逝世,对整个涵夏而言,无异于天塌。当江远的身影出现在会议厅门口时,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。他没有刻意释放任何气息,只是平静地走进来,一步步踏上最高处的平台。一名须发皆白,身穿军装的老者猛地站起,想要质问什么,却在看到江远手中那块赤金令牌时,整个人僵在了原地。炎皇令。见此令,如见炎皇。江远站定,环视下方一张张或震惊,或悲戚,或审视的脸孔。“炎皇,已经走了。”他的声音很平淡,不带任何情绪,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。“从今天起,我执此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