荡地返回南锣鼓巷。
当这支“庞大”的队伍进入西合院时,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了。
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,目瞪口呆地看着何雨柱,以及他身后那三车黄澄澄、散发着清香的上好木料。
“我的乖乖!这……这得多少木头啊?”
“柱子这是发财了?!”
“他哪来这么多钱买木头?”
“刚才不是才从贾家讹……不是,赔了五十块吗?这就花光了?”
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三大爷阎埠贵。
他推了推眼镜,快步凑上前,脸上挤出精于算计的笑容:
“哎呦!柱子!你这是……干什么呀?买这么多木头回来?”
“这……这得花不少钱吧?” 他的眼睛在木头上滴溜溜地转,心里的小算盘打得飞快。
何雨柱将自行车停稳,把沉重的工具包往地上一放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
他拍了拍手上的木屑,扫了一眼围观的邻居,淡淡地开口:
“没什么。”
“这不是门被砸了么?正好,家里的家具也该换换了。”
“床、桌子、椅子、板凳,还有柜子,我打算全部重新打一套新的!”
“什么?!全……全都换新的?!”
阎埠贵的声音陡然拔高,眼镜都差点从鼻梁上滑下来。
院子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。
这何雨柱,是疯了?还是真的阔气了?
一套家具啊!还是用这么好的松木!这得多少功夫?多少钱?
不少人看向贾家的方向,眼神里充满了幸灾乐祸。
看吧,贾家赔了五十块钱,转眼就让何雨柱拿去买木头改善生活了!
此刻,贾家。
房门紧闭,将外面的喧嚣隔绝了一部分。
但那三车木料进院的动静实在太大,贾张氏早就听到了。
她透过门缝往外偷看,当看到那堆积如山的崭新木材时,她的眼睛瞬间红了!
那是她的钱!
是她辛辛苦苦攒下来,准备给儿子娶媳妇、给孙子买糖吃的钱!
现在,全便宜了何雨柱这个挨千刀的小畜生!
五十块啊!就这么被他拿去买了这些破木头!
“我的钱!我的钱啊!”
贾张氏捶胸顿足,枯瘦的手指死死抠着门板,指甲都劈裂了。
她猛地回头,看向坐在炕沿上,脸色依旧苍白、眼神空洞的儿子贾东旭。
“东旭!你个窝囊废!还不快去!去把我们的钱要回来!”
“那是我们的钱!凭什么给他买木头!?”
“你去!你去把他那些木头都给我搬回来!那是用我们的钱买的!”
贾东旭被母亲的尖叫刺得耳朵嗡嗡响,他烦躁地摆了摆手:
“妈!你别喊了!”
“钱己经给他了!怎么要回来?”
“你还嫌不够丢人吗?!”
他现在一想到何雨柱那双冰冷的眼睛,那毫不留情把他踹倒在地的力气,就浑身发抖。
还要钱?去送死吗?
“窝囊废!你就是个窝囊废!”
贾张氏见儿子指望不上,顿时坐在地上撒泼打滚,哭天抢地:
“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啊!”
“老天爷啊!你不开眼啊!让那小畜生这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!”
“我的钱!我的命啊……”
秦淮茹正在灶台边沉默地和面,准备做晚饭。
屋子里弥漫着贾张氏刺耳的哭嚎和贾东旭压抑的喘息,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贫穷和绝望的气息。
锅里的玉米面糊糊散发着廉价的焦味。
她看着地上撒泼的婆婆,看着炕上失魂落魄的丈夫,再想想刚才院子里何雨柱那意气风发、掷地有声的样子,以及那三车让人震撼的木材……
一种前所未有的悔意,如同毒草般在心底疯狂滋生。
自己当初,怎么就瞎了眼,嫁到了贾家?
图什么?
图他贾东旭是个工人?图他家有贾张氏这么个搅家精婆婆?图这西壁空空、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?
再看何雨柱。
以前是觉得他傻,好欺负。
现在,他变得凶悍,甚至有些蛮不讲理,打起人来毫不手软。
可是……
秦淮茹捏着面团的手指微微用力,指节泛白。
可是,他今天那股狠劲,那股谁惹我、我就十倍奉还的架势,却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