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行车链条发出轻快的“哗啦”声,穿过几条略显狭窄的胡同,最终停在了一处带着点岁月痕迹的西合院门前。~如^蚊^王? ~已?发¨布?最^薪/蟑*洁-
这里比南锣鼓巷那边要安静许多,门楼虽然不新,却收拾得干净利落。
何雨柱将车梯撑好,仔细地把挂在车把上的网兜和让妹妹抱着的东西都取下来,整齐地码放在门槛边上。
烟是“大前门”,酒是“五粮液”,糖是“大白兔”,点心是什锦,还有几个水果罐头和一小袋苹果。
这阵仗,搁在这个年代,绝对是“大出血”级别的。
何雨水站在一旁,小脸蛋依然有点紧张。
这么多贵重的东西,师爷看到了会是什么反应?
何雨柱深吸一口气,上前叩响了门环。
“咚,咚咚!”
“谁啊?”
院里传来一个略显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。
脚步声渐近,“吱呀”一声,木门从里面被拉开。
门口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,穿着一身板正的灰色中山装,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,面容严肃,眼神锐利,正是何雨柱的授业恩师,前丰泽园的大厨——赵山河。
赵山河看到门口站着的是何雨柱,先是一愣,随即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“柱子?你怎么来了?”
他的目光随即落在门槛边那堆得满满当当的礼物上,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,眉头紧紧皱了起来。-2/s¢z/w`./c+o-m′
“你这……你这小子!搞什么名堂?!”
赵山河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明显的不悦。
“发财了烧的?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干什么?日子不过了?!”
何雨水被师爷这严厉的语气吓得往后缩了缩。
何雨柱却面色不变,反而上前一步,脸上带着诚恳的笑容。
“师父,您消消气。这不是乱花钱,这是徒弟孝敬您的一点心意。”
“心意?有你这份心就行了!东西赶紧拿回去!我这儿什么都不缺!”
赵山河指着那堆礼物,语气坚决。
“你刚参加工作没多久,正是用钱的时候,养活自己,照顾妹妹,哪一样不要钱?瞎胡闹!”
“师父,您听我说。”
何雨柱语气依旧恭敬,但态度却很坚定。
“您当年教我手艺,那是安身立命的本事,这份恩情,比山还重,我何雨柱一辈子都记着。”
“以前是我混得不好,没脸来看您。现在我在轧钢厂当上西级炊事员了,日子比以前强点,这点东西,是我的一片心,您无论如何都得收下!”
“您要是不收,就是看不起我这个徒弟,觉得我没出息!”
这话软中带硬,既表达了尊敬,又点明了厉害。+2¨3·d·a¨w¨e_n.x~u.e~.!c-o`m\
赵山河被他这话堵得一滞,看着眼前这个徒弟。
几个月不见,这小子好像脱胎换骨了。
眼神更亮了,腰杆更首了,说话也更有条理,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。
不再是以前那个愣头愣脑,只知道闷头干活的“傻柱”了。
就在这时,里屋门帘一挑,一个系着围裙,体态微丰的中年妇女快步走了出来,正是师娘马冬梅。
她一看到何雨柱,脸上立刻堆满了热情的笑容。
“哎哟!是柱子来了啊!快进来快进来!”
当她看到门口那堆东西时,也是吃了一惊,随即嗔怪地瞪了何雨柱一眼。
“你这孩子,来就来,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嘛?你师父说得对,瞎花钱!”
嘴上虽然埋怨着,但那双眼睛里却闪烁着藏不住的喜悦和满意。
这孩子,懂事!会来事儿!
她连忙拉着何雨柱往里走,又招呼着何雨水。
“雨水也来了!快,都进来坐!”
她一边把兄妹俩往屋里让,一边对着院子里两个正在玩耍的小女孩喊道:
“玲玲!芳芳!快别玩了!给哥哥姐姐倒水去!把我藏起来那罐麦乳精也冲两杯!”
“知道了妈!”
两个七八岁的小丫头脆生生地应着,好奇地打量着何雨柱和何雨水,然后手脚麻利地跑去准备了。
赵山河看着马冬梅那热情劲儿,又看看何雨柱坚定的眼神,最终板着的脸松动了些。
他重重地哼了一声。
“先进来再说!”
算是默认收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