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看着状若疯癫的贾东旭,眼神冰冷得如同腊月的寒冰。-2/s¢z/w`./c+o-m′
但他没有立刻发作,而是看向王主任,语气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。
“王主任。”
“那是我给我妹妹缝的玩具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。
“您也看到了,我妹妹从小……爹不疼娘不在,过得苦。”
“以前家里穷,她连个像样的玩具都没有,整天羡慕别人家孩子。”
“我最近手头稍微宽裕了点,就用给她做家具剩下的碎布头,缝了这么个兔子,哄她开心。”
他的目光转向泪眼婆娑的何雨水,带着一丝歉疚。
“里面除了棉花,就是些更碎的布条子,用来填充的。”
“贾东旭,你是不是觉得,全天下的人都跟你一样,心思龌龊,只会干些损人不利己的勾当?”
他的声音陡然转厉,如同刀锋般刺向贾东旭!
“你要是不信,现在就拆!”
“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拆开!”
“要是里面真有什么密信、电码,我何雨柱当场认罪!”
“可要是里面只有棉花和碎布……”
何雨柱冷笑一声,眼神如同看着一个死人。
“贾东旭!你!诬告陷害!该当何罪?!”
王主任拿着那个布娃娃,只觉得烫手无比。+小,税^宅_ /蕞!薪+彰/节!耕*薪′哙·
他看看何雨柱坦荡而愤怒的眼神,又看看何雨水那噙着泪水、抱着哥哥胳膊的可怜模样,再看看贾东旭那近乎疯狂的表情……
他心里己经信了七八分。
院子里的邻居们也彻底反应过来了。
“嘿!我说贾东旭,你是不是癔症了?”
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,第一个开口了。
“一个破布娃娃,还密信电码?你当这是唱戏呢?”
“就是啊!”
刘海中也瓮声瓮气地说道。
“搜了半天,啥证据没有,拿个小孩儿玩具说事,这不是胡闹吗?”
“我看啊,这敌特是假,有人想整何师傅是真!”
许大茂的爹许富贵也忍不住嘀咕了一句。
“可不是嘛!何师傅最近又是升职,又是买车,日子过得红火,指不定是碍着谁的眼了!”
立刻有人附和。
“这贾家……啧啧,以前就老占傻柱便宜,现在看人家好了,就来这手?”
“太不是东西了!”
秦淮茹站在人群里,脸色发白,看着被众人指指点点的贾东旭,又看看一脸冰冷的何雨柱,嘴唇动了动,却什么也没说出来,只是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棒梗。_求?书.帮¢ *埂¢新?嶵\全`
贾张氏更是早就缩到了后面,眼神躲闪,不敢看何雨柱。
风向,彻底变了。
原本对何雨柱的怀疑,此刻全都转移到了贾东旭和易中海的身上。
那一道道质疑、鄙夷、幸灾乐祸的目光,如同利箭般射向中院那两人。
贾东旭彻底慌了,手足无措地看着王主任,嘴里还在喃喃:“真的有……肯定有……”
易中海背着手,脸色铁青,额头上的青筋都蹦了起来。
…………
王主任捏着那只略显粗糙的大白兔布偶,指尖感受着布料的纹理和里面填充物的柔软。
西周的目光,怀疑的、愤怒的、看热闹的,全都聚焦在他手上。
贾东旭的嘶吼还在耳边回荡,那狰狞的面孔近乎扭曲。
何雨柱平静中带着冰冷的语调,斩钉截铁。
何雨水噙着泪,小手紧紧抓着哥哥的衣角,怯生生地望着他。
王主任深吸一口气,目光扫过院里神色各异的众人,最终落在何雨柱坦荡的脸上。
他不再犹豫,手指找到布偶背后的缝合线,用力一扯!
“刺啦——”
一声清脆的布料撕裂声,在寂静的凌晨格外刺耳。
白色的布料被暴力撕开,露出里面的填充物。
没有想象中的密信纸卷。
没有冰冷的金属零件。
只有一蓬蓬灰白的棉絮,夹杂着一些颜色更深的、零碎的布条子,随着撕扯的动作,纷纷扬扬地掉落在地上。
干净,彻底。
除了棉花和碎布,什么都没有。
贾东旭眼中的最后一丝希冀之光,如同被狂风吹灭的残烛,彻底熄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