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进来!”
声音依旧洪亮。
何雨柱推门而入。
办公室宽敞明亮,比人事科气派不少。一张厚重的办公桌摆在正中,后面墙上挂着地图和伟人像。桌上一部黑色电话机,一个带盖的搪瓷茶缸,几摞文件。
王秘书正站在桌旁,看到何雨柱进来,对他点了点头。
办公桌后,一个身材微胖,梳着整齐背头,穿着干部服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,脸上带着极其热情的笑容,正是李副厂长。
“哎呀!雨柱同志!”
李副厂长绕过办公桌,快步迎了上来,伸出双手,却不是要握手,而是亲热地拍了拍何雨柱的胳膊。
“快坐,快坐!”
他指着旁边的待客沙发,又扭头对王秘书吩咐:
“老王,给雨柱同志泡杯好茶!”
“欸,好嘞!”
王秘书应了一声,拿起桌上的暖水瓶和茶叶罐忙活起来。
这热情,有点过了头。
何雨柱心里更加警惕,面上却不动声色,依言在沙发上坐下,腰杆挺得笔首。
“谢谢李副厂长。”
李副厂长也在他对面坐下,身体前倾,一副关切的模样:
“雨柱同志,什么时候从保定回来的?”
“昨天刚到。”
何雨柱如实回答。
“哎呀!”
李副厂长一拍大腿,语气带着点“嗔怪”:
“怎么不提前跟厂里说一声?你这孩子,太见外了!”
“你提前打个招呼,我怎么着也得派个车去火车站接你嘛!让你一个大小伙子自己折腾回来,像什么话!”
派车去接?
何雨柱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。这话也就是听听,真要信了,那才是傻柱。
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受宠若惊和惶恐:
“那怎么敢麻烦李副厂长您!”
“我年轻力壮的,坐火车挺方便,不碍事,不碍事。”
“诶!话不能这么说!”
李副厂长大手一挥,语气豪迈:
“你是咱们轧钢厂的人,你父亲何大清当年更是咱们食堂的顶梁柱!你回来了,就是回了家!厂里关心同志,是应该的!”
他话锋一转,笑容更盛:
“不过啊,坐火车也好!坐火车,也能为人民服务嘛!”
王秘书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放在何雨柱面前的茶几上。
“李副厂长,您的茶。”
“嗯,放着吧。”
李副厂长拿起自己的搪瓷缸子,吹了吹热气,呷了一口,目光炯炯地看着何雨柱:
“我可都听说了!你在回来的火车上,见义勇为,抓了个胆大包天的小偷?”
何雨柱有些惊讶:
“您……您怎么知道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