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熟悉的凉意。
“明远,你的胡子该刮了。”虚影的声音混着暗涌的回响,“上次在长白山,你也是这副邋遢样子,害得雪雪以为遇见了山神。”他伸手去握那缕冰凉的指尖,却只握住满手金红雾气。雾气顺着指缝溜走,在他的战衣上凝成冰纹,与原有的针脚完美融合,引得机械心脏发出愉悦的轻颤。 “挽月,你看。”他指着漩涡中三个并肩前行的身影,“雪雪的归墟眼能看见三百年后的星图了,比你当年厉害;战儿的机械爪既能拆傀儡又能烤串,比我教的出息;九儿的算盘能算出地脉的流向,他祖父要是看见,准得把传家宝给他。”虚影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,金红雾气突然在漩涡中织成三百年后的景象:三个年轻的守护者站在人间之门旁,穿北派战衣的少年正用机械爪给孩童编秋千,着西陵战裙的少女用珍珠链为亡灵引路,持南派罗盘的少年蹲在地上,给两个争执的凡人算“谁多走了三步地脉”的账。“孩子们做得比我们好。”苏挽月的虚影轻轻叹息,金红雾气在周明远的战衣上凝成朵完整的冰晶花,“当年我们总想着把他们护在身后,却忘了守墓人的翅膀,是在风雨里练硬的。”周明远的手掌覆在“守墓人之心”上,年轮状的纹路突然亮起。归墟核的暗涌开始吟唱古老的战歌,那是初代守墓人传下的调子,三派图腾的光芒在他周身流转,北派的星砂、西陵的冰棱、南派的星图交织成完整的守护阵。“九阙的下一个轮回,该轮到我们了。”他挺直脊背,北派战旗在暗涌中猎猎作响,“当年欠初代守墓人的债,欠玄蛇的情,都该清算了。”苏挽月的虚影渐渐融入他的战衣,冰纹与暗金纹路彻底交织。星河流转的旋涡突然加速,紫黑边缘被金红雾气净化,显形出“九阙轮回”四个古篆,每个字都流淌着三派血祭纹的光芒。周明远最后望了眼旋涡中闪烁的年轻身影,机械心脏的搏动与共生树的根系产生共鸣。他纵身跃入旋涡的刹那,“守墓人之心”爆发出强光,将道细微的光流射向人间——那光流穿过九阙地脉,掠过东海龙宫的珊瑚丛,越过西域的星砂矿,最终落在洛阳夜市的烤串炉里,化作颗蹦跳的火星。“哎哟!”狗剩捂着手背直跺脚,手背上多了个心形的淡金印记。萧战正忙着翻烤串,见状骂道:“小兔崽子不看着火,想挨揍?”却在看见那印记时愣住,机械爪上的烤串差点掉进炭里。归墟核重归沉寂,暗涌仍在哼唱北派的战歌。唯有星河流转的旋涡还在旋转,“九阙轮回”的古篆在其中时隐时现,像枚被精心收藏的印章,等着在新的故事上落下印记。¤咸,鱼|看~°书?+§ :@±更&?新.最\全/三百年后的清晨,东海龙宫的珊瑚丛泛着玫瑰色的光。扎羊角辫的女童正蹲在礁石上,用银盒收集凝结的晨露,盒盖内侧刻着“苏念雪”三个字,是苏雪亲手为她刻的。“烫!”银盒突然发烫,她猛地松手,盒子却悬浮在半空,金红雾气在盒面显形出从未见过的星图。女童抬头望向星空,北斗七星的光流正在汇聚,最亮的那颗星突然闪烁,像有人在远方轻轻眨了眨眼。“娘!这颗星在跟我说话!”她举着银盒奔向沙滩,金红胎记在眉心亮得像颗小太阳,“它说‘守墓人的轮回,从来不是一个人的路’!”沙滩上,穿北派战衣的少年正用机械爪修补渔网。他闻言抬头,颈后的刺青突然亮起——那是道融合了北派战旗与西陵冰纹的纹路,在晨光中泛着温暖的暗金,与周明远胸口的“守墓人之心”产生遥远的共鸣。“小丫头片子别咋咋呼呼的。”少年嘴上嫌弃,却伸手接住飞来的银盒,机械爪的指腹轻轻摩挲盒面的星图,“九哥说过,星图说话的时候,就是新的路要开始了。”不远处的礁石后,持南派罗盘的少年正蹲在地上算账,算盘上的算珠突然自动归位,排出与星河流转旋涡相同的图案。他推了推鼻梁上的星砂眼镜,在账本上写下:“庚辰年三月初三,东海星图异动,疑似守墓人轮回开启——林望舒记”。海风吹过珊瑚丛,带着三百年未变的咸湿气息。银盒在晨光中旋转,金红雾气与暗金流光交织成桥,一头连着归墟核深处的星河流转,一头系着三个奔向新旅程的年轻身影。星河流转,轮回伊始。“挽月,你看。”他指着漩涡中三个并肩前行的身影,“雪雪的归墟眼能看见三百年后的星图了,比你当年厉害;战儿的机械爪既能拆傀儡又能烤串,比我教的出息;九儿的算盘能算出地脉的流向,他祖父要是看见,准得把传家宝给他。”虚影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,金红雾气突然在漩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