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定贺州后,王潇继续干起了老本行。+w.a*n^b~e¨n?.^o*r+g.
开仓放粮,登记造册,丈量土地,组织流民屯田开荒。
短短两月,麾下人口便来到了近六十万众。
虽然天戮盟在武林中的恶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但普通老百姓不管这个啊。
他们只看到了在三洲境内,没有帮派欺压,没有恶霸堵门,老实种田就能全家温饱。
于是,纷纷用脚投票。
贺州官道上,一支商队正在休憩。
"听说了吗?天戮盟又在招工挖运河了。"商贩啃着干粮,含糊不清地说,"管三餐,一天还给二十文钱。"
旁边的镖师嗤笑:"你就不怕哪天被他们宰了?"
"怕啥?"商贩指了指车上满载的粮食,"俺家去年分的五亩地,今年打了十二石粮。天戮盟的税吏连口唾沫都没多要。"
镖师不说话了。
他想起青州老家那些层层盘剥的帮派,又看了看商贩油光水滑的脸,突然觉得嘴里的大饼索然无味。
初秋的贺州城,金黄的稻浪在田野间翻滚。
王潇站在新修的水渠旁,看着一队队流民在官吏的指引下领取农具。
铁犁划开黑土的声响,比任何江湖传奇都更令人心安。
"大人,这是本月户籍册。·卡_卡?晓,税¨网- !庚^芯′蕞+哙,"小旗官捧着半尺厚的册子快步走来,"新增流民七万三千余人。"
王潇刚要说些什么,密谈突然来报,“云州、贺州残余势力向流云圣地血书陈情。”
"大人,要不要我去一趟?"吕轻侯皱眉问道。
"不必。"王潇将信纸扔进火盆,"流云圣地会替我们摆平。"
火舌吞没了"魔头""屠夫"等字眼,却吞不掉窗外传来的朗朗读书声。
新建的学堂里,一千多个孩子正在诵读《千字文》,其中大半是流民子弟。
远处新建的校场上,黑甲士兵正在操练,整齐的踏步声震得稻穗簌簌作响。
流云圣地,藏宝阁。
"这个月又多了两成!"蓝袍长老捧着账册,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他面前的珠宝古玩堆成了小山,最上方那尊翡翠观音足有半人高,正是王潇最新送来的孝敬。
遗憾的是这厮从来不送银子,害的自己还要挑挑拣拣拉去变现。
紫袍长老捻着胡须:"其他门派的供奉加起来,都不及天戮盟一半。"
"要我说,干脆把青州也交给......"年轻些的执事话未说完,就被旁人冷眼打断。
"适可而止。"
圣主望向案几上的密报眉头微皱——
那上面详细记录了天戮盟如何在一夜间屠尽贺州十七个门派。¢齐.盛+晓`税~枉_ +毋′错\内.容-
若是对方真的做大,后期怕是有些麻烦。
好在天戮盟的崛起之路充满了血腥与杀戮,名声早己烂大街,彻底自绝于武林。
因此流云圣地对它还是有着很强的容忍度,当然,前提是孝敬管够。
不然,休怪圣地除魔卫道!
"圣主!这是第八封血书了!"
一名执事突然捧着漆盒上前,里面装着十七根断指,都是贺州幸存武者自残明志的凭证。
圣主看都没看,随手将漆盒推到一旁:
"天戮盟清剿魔教没有过错,只是手段稍微激进了一些,我会进行批评的。”
“告诉他们,若是还冥顽不灵不听劝阻......"
执事偷偷瞄了眼墙角,那里满是天戮盟送来的“证据”。
书信,令牌,甚至连魔教教主的兵器都有三件。
你看,云贺两州确实与魔教勾结啊,只不过是全员勾结。
"属下明白。"他躬身退出时,听见圣主正吩咐库房:"把那尊翡翠观音,送去月华圣地展览一番......"
几日后。
"大人,最新消息。"郑达低声道,"流云圣地驳回了各派的联名状。"
王潇轻笑一声。
他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。
这个月送去的孝敬又多了三成,足够堵住任何人的嘴。
更妙的是天戮盟越是臭名昭著,流云圣地就越放心。
"传令下去,下个月开始,在三州推行《均田令》。"
夜风送来远处运河工地的号子声,与学堂的读书声交织在一起。
此时王潇摸了摸腰间的香囊,贺州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