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潇撑起身子时,只听见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。-精`武.小_税,旺¢ ?追*嶵?歆!彰_踕.
身下的床榻宽得能躺下三个人,却只铺着半旧的锦被。
他低头看着身上皱巴巴的寝衣,虽然是细腻的绸缎质地,却在肘部摸到了突兀的粗布补丁。
这排场......说好不好,说差不差。
王潇闭上眼开始接收记忆。
好消息,这个世界的分身比较尊贵,乃大炎王朝七皇子。
坏消息,爹不疼娘不在,身边只有一个老太监。
结局嘛,会在二皇子登顶后被莫须有的罪名赐死。
浏览完记忆后王潇有些无语,这二皇子杀性这么大吗,逮谁杀谁?
连自己这种小透明也不肯放过?
真是禽兽!
他揉了揉太阳穴,这具分身的记忆继续如潮水般涌来——
被克扣的月例、冷清的德阳殿、太监宫女们轻蔑的眼神......
最离谱的是,堂堂皇子貌似连顿像样的饭都混不上!
王潇忍不住爆了句粗口,声音在空荡荡的寝殿里格外响亮。
他边思考着边下床,刚站起身就听见肚子"咕噜"一声抗议,显然这具身体饿得不轻,腿都有些发软。
"殿下醒了?"
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太监恰好端着食盒走进来,正是记忆里一首服侍原主的李公公。\j*i?a,n`g\l?i¨y`i*b¨a\.·c`o¨m¢
老人脸上堆着笑,但眼角的皱纹里藏着掩不住的疲惫。
王潇来到有些裂纹的桌前坐下,李公公小心翼翼地打开食盒。
当看清里面的内容时,整个人不禁皱了皱眉——
两碟蔫了吧唧的青菜,一碗稀得能照出人影的粥,连片肉沫都看不见。
"李大伴,这......"
李公公搓着手吞吞吐吐地说:"尚膳监的人说,最近内庭花销甚大,所以在伙食上......"
王潇首接气笑了。
堂堂一个皇子若是连日常吃饭都吃不饱,那这大炎王朝还有存在的必要吗?
但转念一想,又觉得十分合理。
记忆里七皇子因为爹不疼娘不在没有靠山,慢慢养成了软弱到极点的性子,连阿猫阿狗都敢骑到头上拉屎撒尿。
真他娘的窝囊!
王潇一拳砸在桌上,震得碗里的粥都溅出来几滴。
李公公吓得一哆嗦,连忙倒了杯凉茶:"殿下您别动气,不值得......"
王潇正要说话,余光突然扫到对方挽起的袖口下有几道狰狞的抓痕。-零·点\墈?书* `追^蕞*歆?璋+结/
他一把捏住老人的手腕:"这是怎么回事?"
"老奴、老奴不小心挠的......"李公公眼神中带着闪躲。
"放屁!"
王潇冷笑,"这宫里就属你我最亲近了,对我也要撒谎?"
李公公眼圈突然红了,扑通一声跪下:
"昨儿的饭有些馊了,老奴实在看不下去,便去尚膳监讨个说法......"
"给说法了吗?"王潇眯起眼睛。
李公公羞愧地低下头:"他们人多......"
好好好!
王潇怒极反笑,眼中寒光闪烁。
分身即是自己,自己即是分身,不管是出于私人恩怨还是任务需要,这些因果他都接下了!
苏云卿先一边等等,容自己先做个兼职!
他扶起李公公,看着老人浑浊的眼睛一字一顿道:
"李大伴,以前是我懦弱无能害得你也跟着遭罪,但我保证不会这样了。"
李公公愣住了,他从未见过殿下这般神情。
"以后有我在,放心。"
王潇咧嘴一笑,露出森白的牙齿,"我们不怕事,也不怕来事,也不怕不来事,也怕来不了事,也怕事不来......"
"殿下,这、这是何意?"李公公听得一头雾水。
王潇"啪"地一拍桌子,震得桌上的碗碟叮当作响:
“意思就是去尚膳监讨个说法!"
现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,若是不搞大一点谁会注意这个小透明?
为了任务必须主动出击,重新立个人设!
说完他大步流星往外走,李公公小跑着跟上,嘴里还在劝:"殿下三思啊,尚膳监总管太监可是容贵妃的人......"
"容贵妃?"王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