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。`l~u¢o′q¨z,w_..c+o/m~
养心殿内,烛火摇曳。
天命帝面前堆满了来自北疆的密信,每一封都在控诉晋王王潇近期的"暴行"。
"云州知州奏:晋王强占民田三十万亩,百姓怨声载道!"
"凉州密报:晋王以圣旨为凭,强征壮丁屯田......"
天命帝揉了揉太阳穴,这些奏折看得他脑仁生疼,随手又翻开一封,是宁州新任知州的折子:
"晋王在罗川屯田百万亩,却不纳赋税,其心可诛!"
"啪!"
天命帝重重合上奏折,眉头紧锁。
屯田于朝廷来说确实是好事,战事刚平,各地大仓正空虚的可以跑马。
等屯田所的粮食丰收,除去给北疆大营五万兵马的份额,剩下的正好解燃眉之急。
但王潇这小子......怎么对种田这么上心?
思索片刻后,他终于有了主意。
"来人!"
贴身太监小跑进来:"陛下。"
"传朕旨意,调天雄、天成两卫兵马前往北疆,就说是......保护屯田所安全。"
“再派些心腹秘密前去,详细调查一番。”
等太监退下,天命帝走到窗前望着北方的夜空一阵出神。
那个曾经在宫里默默无闻的老七,攀上李氏高枝后,如今竟有些看不透了......
若是胆敢生出不必要的心思,那就留他不得!
凉州城外,王潇正在视察新开垦的田地。`7*k′a¢n-s¨h!u*w,u+.!c¢o.m¨
这时亲兵急匆匆跑来:"殿下,京城来了两卫兵马,说是奉旨保护屯田所!"
王潇手里的马鞭一顿,眼前闪过罗川李知县那张苦瓜脸,不禁笑出了声:
"回旋镖终究是打到自己头上了啊。"
"殿下,要不要......"吕轻侯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"蠢货!"
王潇一鞭子抽在他的铠甲上,"那是朝廷正规军,动他们跟造反有什么区别?时机未到。"
他眯起眼睛,"传令下去,所有屯田所敞开大门,欢迎朝廷检查。"
亲兵领命而去。
王潇望着京城方向寒光一闪,老东西,这是信不过我啊.....
看来,是时候主动一些了。
数日后的夜晚,点将台灯火通明,黑甲军整齐列队杀气冲天。
"吕轻侯。"
"末将在!"
王潇将一枚古朴的大印抛过去:"找个听话的小部落,全力扶持他当荒原王。"
吕轻侯接过印玺,面露难色:"殿下,鞑子最重血脉,他们若不认......"
"杀。·齐\盛_晓.说+徃- +庚+歆~最,哙!"
王潇轻描淡写地吐出这个字,"杀到他们认为止。”
翌日傍晚,西万五千大军悄然出发。
孟淮安临走前在大营留下了心腹,随着鞑子的撤军,北疆防线也随之松懈下来,大军很顺利的分批次通过。
随即西卫兵分西路,中军吕轻侯伺机而动,而孟长青则像只兴奋的小狗跟在身后。
第一日,三个中型部落被碾为齑粉。
随军文官忙着登记俘虏,丈量土地——既然北疆被盯上了,那就在荒原上继续屯田。
哪怕荒原可供屯田的地方不多,但改变鞑子习性,搞出个百万人口的屯田所还是绰绰有余。
半月后,王潇正在大帐中翻阅战报。
吕轻侯的密信上说,己经物色到一个胆小如鼠的小族长......
"报——圣旨到!"
传旨太监战战兢兢地念完"万寿节还有一月将至,召晋王回京贺寿"的旨意后,偷瞄着晋王的脸色:"殿下,您看......"
"臣领旨。"
王潇恭敬地接过圣旨,脸上看不出喜怒。
等太监退下,郑达立刻凑上来:"殿下,这摆明了是鸿门宴啊!"
王潇把玩着圣旨,眼中寒光闪烁。
老家伙派兵监视还不够,现在又要玩这出?
夜深人静时,晋王府书房依然亮着灯。
王潇将密信交给心腹:"务必亲手交到京城孟都督手上。"
又嘱咐郑达:"我走之后,按计划行事,若有变化......带着兄弟们去找吕轻侯。"
“再从屯田所选拔些年轻人教授知识,很快便会用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