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轻侯在信中说傀儡可汗己经初步坐稳了王庭,近五万黑甲军正在荒原上横扫残敌,铲除一切不服者。
而屯田规模也己经扩大到一百五十万亩,近百万众。
王潇合上信纸,眼中精光闪烁。
既然那帮人对他抱以如此‘厚望’,要是不做点什么,岂不是辜负了这番美意?
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!
随即他提笔蘸墨,然后唤来心腹:"一千里加急,送给吕轻侯。”
五日后。
黎明前的荒原上,一支万人铁骑正在疾驰,马蹄裹着粗布,踏在沙地上发出沉闷的"咚咚"声。
李嗣业抹了把脸上的扬沙,回头看了眼身后整齐的黑甲军——所有人都换上了鞑子的皮袄,脸上抹着炭灰,连武器都换成了弯刀。
"将军,前面就是缺口了。"斥候压低声音报告。
月光下,那道熟悉的防线缺口隐约可见。
这是孟都督临走前特意留下的"后门",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。
"传令下去,"李嗣业咧开嘴,露出一口白牙,"按计划行事。"
北疆屯田所外,天雄卫的哨兵打了个哈欠。
自从被派来监视晋王的屯田所,这日子过得比在京城还无聊。
此地身处北疆腹地,每天除了数麦苗就是数麦苗,连个鞑子毛都见不着。
"老张,换岗了。"另一个哨兵揉着眼睛走过来。
"急什么,天还没亮......"老张话没说完,突然觉得地面在微微震动。
他疑惑地低头,随即脸色大变——"敌袭!敌——"
一支利箭瞬间穿透了他的喉咙。
紧接着Y黑压压的骑兵如潮水般涌来,弯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"鞑子!是鞑子!"
营地瞬间炸开了锅。
天雄卫与旁边天宁卫的士兵们慌慌张张地从帐篷里钻出来,有的连铠甲都没穿好。
他们瞪大眼睛看着突然出现的"鞑子"大军,腿肚子首打颤。
"列阵!快列阵!"千户声嘶力竭地喊着,可根本没人听他的。
一个士兵突然尖叫起来:"他们人太多了!我们死定了!"
这一嗓子就像往油锅里滴水,整个营地顿时乱成一团。
有人丢下武器就跑,有人跪地求饶,更有甚者首接吓尿了裤子。
千户望着这幕心凉了半截,啸营!
李嗣业一马当先冲进营地,手中弯刀划过一道弧线,精准地砍断了天雄卫军旗。
同时暗自摇头,就这水平也敢来监视晋王?
连塞牙缝都不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