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王潇身后探出头:"父亲!"
孟淮安的眼皮跳了跳。¨卡¨卡/小+说-徃· ′追_最?鑫`彰.节*
这小子数月不见黑了也壮了,铠甲上满是刀剑的痕迹,但眼睛亮得吓人。
他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——上次见时,长青还只是个只会耍花枪的纨绔。
此时王潇转身发号施令:"李嗣业,接管九门防务;吕轻侯,带人围住皇宫;孙乾,维持街面秩序...."
黑甲军如潮水般涌入城门,仅有几个禁军象征性地举了举刀,但立马被同僚按住了。
"老李,你干什么?"
"闭嘴!你想死别连累我们!"
拐角处,一个文官模样的人正手忙脚乱地往下摘官帽,结果被自己的腰带绊了个跟头。
街边的茶楼二楼,几个商贾偷偷摸摸往下张望,见黑甲军没有抢掠的意思又缩了回去。
当王潇踩着鎏金门槛跨入宫门时,整个皇宫早己不复往昔繁华。
太监宫女跑了大半,余下的则跪在两侧瑟瑟发抖。
"殿下,人在养心殿。"
总管太监佝偻着腰凑过来,脸上堆着谄笑。
王潇盯着他仔细看了几眼,这不是投靠容贵妃的那个老货吗?
在原剧情里,可是搅风搅雨不少。
"砍了。/齐\盛.暁*税·枉? ¨嶵*新·漳_结-哽*新?哙·"
老太监的笑容僵在脸上:"殿下!老奴知道..."
王潇头也不回地往前走,身后传来刀锋入肉的闷响。
等临近养心殿时他慢慢停下脚步,眉头拧成了疙瘩。
这天命帝脸皮怎么这么厚?
都这个时候了还稳坐泰山,不应该找个歪脖子树主动挂上去吗?
吕轻侯凑过来低声道:"要不要......"
王潇冷笑一声,"罢了,传出去有些不好听,把人带上来。"
容贵妃被押来后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,额头磕在石阶上咚咚作响。
"殿下!饶命啊殿下!妾身只是一时糊涂......"
王潇用刀柄挑起她的下巴:"给你个机会,事成之后,我不杀王言川。"
容贵妃瞳孔猛地收缩。
她张了张嘴喉头滚动几下,最终重重磕了个头。
养心殿内,天命帝正对着铜镜整理衣冠,龙袍的领口有些歪,他拽了好几次都不满意。
等一会儿那个逆子进来,到底该如何开口?
其实退位让贤其实也不是不可以,反正都是老王家的。
至于言川.....
天命帝叹了口气,看来只能拉下老脸再劝劝那个逆子,兄弟相残成何体统。?k,s·w·x*s_./o?r.g^
这时,门轴转动声传来。
他赶紧挺首腰板,却在镜中看到了容贵妃惨白的脸。
"爱妃?"天命帝转身时差点被自己的衣摆绊倒,"你怎么来了..."
容贵妃踉踉跄跄扑进他怀里,浑身抖得像筛糠。
老皇帝闻到一股血腥味,还以为她受了伤,连忙拍着后背安抚:"别怕,过会儿朕让王潇放过你们母子一......."
话未说完,一阵剧痛突然从腹部炸开。
天命帝猛地推开容贵妃低头看去,一柄镶着宝石的短刀正插在自己肚子上!
"你......"
老皇帝踉跄后退,龙袍被血染红了一大片。
他看向这个同床共枕二十年的女人,面目狰狞得像恶鬼:"贱人!你敢伤朕!"
容贵妃瘫坐在地,眼泪冲花了妆容:"陛下...言川...他们要用言川的命..."
片刻后,天命帝突然笑了,血沫从嘴角溢出来:"糊涂啊..."
他艰难地挪到龙椅上坐下,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不堪,"以那逆子的性子...岂会...放过..."
话没说完,头就歪向了一边。
容贵妃手脚并用爬过去探他鼻息,片刻后突然痛哭流泣。
"走水了!养心殿走水了!"
当黑甲军撞开殿门时,火舌己经舔上了房梁。
王潇带着“邀请”来的一众大臣站在院中,看着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。
有人忍不住低声啜泣,但更多的则是面无表情。
贵妃竟然弑帝?
这踏马也太假了吧......
但事实摆在眼前,刀锋离脖子几米远,不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