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大脸色"唰"地就白了:"王、王爷,您这是......"
"你们说不会报复,我凭什么信?"王潇把木棍往地上一杵,"砰"的一声闷响,吓得两人一哆嗦。?l?a,x!s^w¢.*c¨o,m^
刘二都快哭出来了:"王爷明鉴啊!我们就是两条看门狗,哪敢跟您作对?"
"是吗?"王潇似笑非笑,"那王员外问起来,你们怎么说?"
"就说、就说......"刘大脑筋急转,"就说您外出访亲了!对,就说您不在家!"
王潇摇摇头:"太假。"
他拎着木棍慢慢走向两人,每走一步,两人的脸色就更白一分。
"王、王爷!"刘大突然福至心灵,"我有个主意!您看这样行不行?我们就说您家里遭了贼,田契被偷了!"
王潇脚步一顿挑了挑眉:"继续说。"
见有戏,刘大赶紧道:"王员外虽然霸道,但也讲究个名正言顺。没有田契他总不能明抢吧?”
“再说了,他手下那么多地,也不差您这五亩......"
王潇摸着下巴想了想,忽然笑了:"主意不错。"
两人刚松了口气,就听王潇又道:"不过嘛,光这样还不够。"
他蹲下身和颜悦色地看着刘二:"你这腿,是自己摔的吧?"
刘二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连连点头:"对对对!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!跟王爷一点关系都没有!"
"那你们身上的伤......"
"是我们兄弟打架打的!"刘大抢着说,"我喝多了,把弟弟给打了!"
王潇满意地点点头,站起身把木棍一扔:"行,就这么说。`我¨得¢书′城^ ?追+醉-芯,璋·洁?记住,要是让我知道你们阳奉阴违......"
"不敢不敢!"两人异口同声。
王潇挥挥手:"滚吧。"
两人如蒙大赦,刘大赶紧扶起刘二一瘸一拐地往外走。
望着那仓皇逃走的背影,王潇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,随即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。
两个泼皮虽时不时回头张望,却始终没发现那个如影随形的身影。
"大哥,咱们真要去告状?"刘二拖着伤腿,疼得龇牙咧嘴,"那小子邪门得很......"
"闭嘴!"
刘大恶狠狠地打断他,"不找老爷做主,这顿打白挨了?说不定还能得些汤药费!"
他摸了摸肿得老高的脸颊,眼中闪过一丝怨毒,"等老爷派人把他抓来,老子要亲手打断他的腿!"
王潇躲在巷角的阴影里,听着两人的对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¢求.书\帮′ \最′鑫*章·劫¢埂/辛_筷\
他抬头望天,漆黑的夜空中寒风肆虐大雪纷飞,街道上空无一人,连更夫都躲起来避寒了。
真是个了结仇怨的好天气。
不多时,两个泼皮来到一座气派的宅院前,朱漆大门上挂着"王宅"的匾额,门口的石狮子己经被积雪覆盖了大半。
刘大用力拍打门环,侧门"吱呀"一声开了条缝。
"老爷睡下了,有什么事明天......"
"睡个屁!"刘大一把推开看门的小厮,"出大事了!"
书房内。
王员外披着狐裘大氅,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,见两个泼皮狼狈不堪地闯进来眉头顿时皱成了"川"字。
"老爷!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!"
刘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鼻涕眼泪糊了一脸,"那王潇像是鬼上身突然力大无穷,把我们打成这样!"
王员外放下茶盏,眯着眼睛打量两人。
刘大脸上青一块紫一块,刘二的右腿明显不自然地弯曲着。
心中暗骂不禁两个废物,连个庄稼汉都收拾不了!
“那野小子爹娘都死了,上顿不接下顿的,能有什么力气?”
王员外捋着胡须,语气里满是怀疑。
"老爷,千真万确啊!"刘二拖着伤腿往前爬了两步,"那小子邪门得很,一抬手就把大哥打飞了!"
王员外眼中闪过一丝不耐,但想到很多见不得光的事还要靠这两人去做,只得强压怒火装出一副关切的模样:
"身上的伤不要紧吧?要不要请郎中来瞧瞧?"
"不用不用!"两人连连摆手,刘大谄媚地笑道:"老爷赏点银子,我们自己去看就成。"
刘二补充道:"老爷,您一定要小心那王潇,那小子真的不对劲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