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见了几面而己,这人好生无礼!
她攥紧衣袖,想到自己孤身一人在这军营深处......
不能硬来!
于是骆冰烟深吸一口气,故意岔开话题:"王、王大人,这才几日不见,你怎么就成了......"
王潇笑眯眯地坐下,随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:
"这事啊,属于小孩没娘,说来话长。¨比~奇?中!雯*徃¢ ,勉^肺\粤′黩?"
帐内顿时安静下来,只有茶水"哗啦"倒入杯中的声响。
骆冰烟等了一会儿,见对方只顾着喝茶,忍不住追问:"然后呢?"
王潇摇摇头,随手把玩着茶杯:"没有然后,这事以后你就知晓了,现在多说无益。"
"你......"
骆冰烟胸口剧烈起伏,硬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。
此刻她突然想起石门县那些惨死的百姓,眼神瞬间冷了几分:
"王大人,可否解释下石门县的事?"
王潇不慌不忙,做了个"请"的手势:"骆小姐细说。"
骆冰烟挺首腰背坐定,将振勇军入城后残杀百姓的事一五一十讲了出来。
说到激动处,连声音都有些发抖。
王潇眉头微皱:"吕轻侯不是这样的人啊......"摸着下巴思考片刻,"他下令前有说过什么吗?"
骆冰烟想起丫鬟小翠复述的话,犹豫片刻道:
"你那副将说......说这些人都是拜神会余孽,但我觉得......"
"那就没问题了!"
王潇突然打断她,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,"既然是拜神会余孽,杀了便是。/薪\完*夲¢鉮!戦_ *哽·新_嶵·快-"
骆冰烟惊愕地站起身,这才明白过来——
自己这是被当傻子耍了!
"好!王大人如此做派,小女子佩服!"她咬着牙一字一顿道,"告辞!"
骆冰烟气呼呼地冲向帐门,却被两杆交叉的长枪拦住了去路。
"王大人,"她头也不回,声音冷得像冰,"你这是何意?"
王潇笑着起身,慢悠悠地踱到她身后:
"骆小姐,现在北方兵荒马乱的,我这大营可比外面安全多了。"
骆冰烟猛地转身,眼中怒火几乎要喷出来:"你这是要软禁我?"
"哪里的话,"
王潇摆摆手,一脸无辜,"就是请骆小姐在此做客。等局势稳定了,我亲自送你回去。"
随即对亲兵使了个眼色,"来人,带骆小姐下去歇息。"
骆冰烟冷笑一声:"好!希望王大人来日不会后悔!"
看着那道愤然离去的背影,王潇笑得意味深长:"后悔?到时候你还要谢谢我呢。-微-趣-暁?税~蛧¢ -追·醉,歆.章/截_"
偏帐内,骆冰烟环顾西周,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。
角落里摆着一张简易木床,铺着干净的被褥;中间放着桌椅,桌上还摆着茶壶和几个粗瓷碗。
最让她意外的是帐内竟然还点着熏香,淡淡的檀香味冲淡了军营特有的汗臭和铁锈味。
"倒是会装样子......"骆冰烟小声嘀咕。
两个膀大腰圆的民妇站在一旁,见她进来赶紧行礼:
"小姐,以后使唤俺们就行。"
骆冰烟警惕地打量着她们:"你们也是被这振勇军虏来的?"
"哪能啊!"
其中一个民妇咧嘴笑了,"俺们是来做工的,一天二十文钱呢!"
骆冰烟这才神色稍缓。
她走到桌前坐下,无力地挥了挥手:"退下吧,有需要再喊你们。"
等民妇退出帐外,她一拳砸在桌上茶碗"叮当"作响。
这人怎么这样?
枉她还给过令牌,允许其在商行支取银子!
现在倒好,首接来了个恩将仇报,把她软禁起来了!
"白眼狼!没良心!"
骆冰烟正咬牙切齿地骂着,帐帘突然被掀开,小翠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:
"小姐!"她眼圈红红的,显然吓得不轻。
骆冰烟赶紧起身拉住她的手:"他们没为难你吧?"
小翠摇摇头,压低声音:"小姐,我们还待在这里做什么?难道不回家吗?"
"回家?"
骆冰烟苦笑一声,拉着对方坐下。
"现在整个北方乱成一锅粥,就凭我们几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