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,儿臣这才让人刺杀他,儿臣也是为了保命……”
云王快速梳理了下自己对太子做的事,派人刺杀他,还有就是抢了他的未婚妻。
后者已退婚,男女风月,你情我愿,他大可推说是叶晚棠勾引的他,不足以定他的罪。
要紧的是前者,所以他哭诉自己的理由时,故意提及太子已有帝王气势和弑君等字眼,意在挑拨,想让皇帝对太子心生忌惮,从而护着自己的亲儿子。
可谢霆舟听够了,打断他的话,“满嘴胡言!”
谢霆舟正在给他缝合伤口,他手上力道一扯,疼得云王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徐徐道,“兄弟三人里,我恰是那个与父母疏离的,何来你说的偏爱?”
先前父皇担心被人察觉他的身份,都是在他面前扮演保持距离的继父。
而母后对他是不错,但对另外两个更细心。
“你心里很清楚,事情并非你说的那般,才能在我逃亡的那些年挑拨离间。
让父皇母后以为我是记恨他们,才不肯回京,又让我以为是我的亲娘要杀我,心寒失望不愿回家。
眼下你说这些,不过是为你弑兄夺嫂找借口罢了。”
谢霆舟很清楚云王的打算。
但这一世,云王所犯的确就这两件事,帝后都是疼爱子女之人,对于云王刺杀兄长一事,他们会愤怒,但不会要了云王的命。
故而谢霆舟才没直接弄死云王,忍着仇恨给他治伤。
而云王极有可能装可怜,装认错,再自请去封地,与郑家汇合,届时说不得真要行造反之事。
谢霆舟怎能放虎归山,只有留在眼皮子底下,才能找机会名正言顺杀了他为叶桢报仇。
他讥讽问云王,“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,当年秋猎你当真不知我是冤枉的?”
就算当时不知,可察觉还有别的人刺杀他,云王也该猜到秋猎就是一场针对太子的阴谋。
但他什么都没说,不只是弑兄,还欺瞒父母,而他的父母刚好又是皇帝皇后,那便是欺君之罪。
帝后刚刚被云王哭的一揪一揪的心,经谢霆舟提醒,瞬间也反应过来。
皇后恨铁不成钢,一拳捶在云王胸口,“你还敢挑拨,你为何会长成这样?”
她心情沉重异常,老二要杀老大,害的老大流离失所多年,吃尽苦头,她本该杀了老二,给老大一个交代。
可老二亦是她的儿子,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,她怎舍得。
但什么都不做,又对不起老大,她已经够对不起老大了。
老大知晓老二的罪行,没有大肆宣扬,而是关起门来一家四口处理,何尝不是想看看他们这做父母的态度。
皇后很无助,她恨不得用自己这条命了解了兄弟之间的恩怨。
“自即日起,你便幽禁云王府不得外出,待你大哥登基称帝,由他着你表现再论,是否要放你自由。”
皇后说完,愧疚地看了眼太子。
她到底还是再次负了长子,便继续道,“是母后没教好你,自今日起,母后亦会斋戒礼佛……”
“不要,儿臣不要。”
皇后的话还没说完,云王叫出了声。
将他幽禁到太子登基,那岂不是彻底剥夺了他争储的机会,还要将他的未来交到太子手里。
他莫名想到了叶桢的恨意,虽他不清楚是为什么,但叶桢是太子的人,太子不会给他好下场的。
他不愿意。
皇帝气得一巴掌拍在他脸上,“你别得寸进尺。”
他们已经够宽恕他了,他怎么这么不懂父母苦心。
可就是他们的宽恕,才让云王有恃无恐,他嘴上说父母偏爱太子。
实则他心里很清楚,父母也疼爱他,故而不会轻易要了他的命,才敢这般闹。
“你们眼里为何从来没有我,以前安排我的人生,如今剥夺我的自由,你们既生了我,为何不能公平待我?”
他使出杀手锏,“是不是只有我死了,你们才满意?”
皇后看着这样胡搅蛮缠的儿子,失望极了!
她擦了擦眼睛的泪,冷冷看着云王,“郑家的女儿都是为家族铺路的棋子,他们起初栽培寄予厚望的并不是我。
是先皇看中了我,他们才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,可彼时我已有心仪之人。
但他们还是将我嫁给了先皇,先皇折辱我,欺压我,他们都心知肚明,可无人救我于水火……”
“皇后!”
意识到她要说什么,皇帝忙阻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