烧瓶砸在前门，火舌立刻封住了出口。

"有人想困住我们！"林晚在浓烟中咳嗽着说。

顾沉一脚踹开后门，冷风夹杂着雨水扑面而来。他先确认外面安全，才拉着林晚冲出去。就在这瞬间，林晚瞥见巷子尽头一个黑影一闪而过——那人走路姿势奇特，左腿微跛。

"阿龙！"她喊道。

顾沉立刻追了上去，但刚跑出几步，第三枚燃烧瓶就从天而降，在他面前炸开！飞溅的玻璃碎片划过他的脖颈，鲜血立刻涌了出来。

"顾沉！"林晚的心跳几乎停止。

"没事！"顾沉按住流血的脖子，眼神依然锐利，"你去安全的地方，我追他！"

"不行！你受伤了！"林晚死死拉住他的手臂。雨水打湿了两人的头发，顺着脸颊流下，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。

顾沉还想坚持，但面馆的火势己经开始蔓延，隔壁店铺的灯光纷纷亮起，警笛声由远及近。袭击者显然己经逃之夭夭。

"先处理伤口。"林晚不容拒绝地说，拉着顾沉走向警车。

消防车和警车很快包围了面馆。幸运的是，老张及时逃了出来，只受了轻伤。林晚从急救箱里拿出纱布和消毒水，让顾沉坐在警车后座。

"可能会有点疼。"她轻声警告，用沾了消毒水的棉球轻轻擦拭他脖子上的伤口。

顾沉微微皱眉，但没有出声。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，在警车顶灯的照射下像一颗颗细小的钻石。林晚凑得很近，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雨水、血腥和淡淡薄荷的气息。

"还好，伤口不深。"她尽量保持专业的口吻，但手指却不自觉地轻颤，"但需要缝合一两针。"

"你技术不错。"顾沉突然说，声音低沉，"手法很稳。"

林晚抬眼，正对上他的目光。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在夜色中格外深邃，里面闪烁着她读不懂的情绪。两人的脸近在咫尺，呼吸交织在雨夜的空气里。

她的指尖不小心碰到顾沉的皮肤，触电般的感觉再次袭来。这一次，顾沉似乎也感受到了，他的瞳孔微微扩大，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。

"好了。"林晚迅速收回手，声音比平时高了一度，"明天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。"

顾沉点点头，沉默地扣上衬衫最上面的纽扣，遮住了纱布。雨势渐小，但空气中的紧张感丝毫未减。

"不是巧合。"他最终说道，眼神重新变得锐利，"我们刚查到东海渔业，就有人想灭口。"

林晚将用过的医疗废物收好："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面馆？"

"跟踪，或者..."顾沉的眼神变得冰冷，"警局有内鬼。"

这个可能性让两人同时陷入沉默。如果警局内部有人向犯罪集团通风报信，那么接下来的调查将更加危险。

现场处理完毕后，顾沉坚持送林晚回家。雨后的城市弥漫着清新的气息，但车内的氛围却凝重而微妙。林晚偷偷瞥了一眼顾沉的侧脸——雨水己经干了，但他的睫毛还是湿的，在街灯照射下投下细小的阴影。

"今晚谢谢你。"在一个红灯前，林晚轻声说，"如果不是你反应快..."

"职责所在。"顾沉简短地回答，但握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。

林晚的公寓到了。顾沉坚持送她到门口，两人在电梯里并肩而立，谁都没有说话。电梯镜子里，林晚看到自己凌乱的头发和苍白的脸色，而顾沉站在她身后半步，像一堵沉默的墙，守护着她的背影。

"到了。"林晚在自家门前停下，掏出钥匙，"你...要不要进来喝杯茶？衣服还湿着。"

顾沉的眼神闪烁了一下，似乎在挣扎着什么，最终摇了摇头："还有报告要写。明天一早还要去局里。"

"哦...当然。"林晚掩饰住小小的失落，"那明天见。"

她正要转身，顾沉突然伸手轻轻抓住她的手腕。他的手掌温暖而粗糙，与雨水冰冷的触感形成鲜明对比。

"林晚，"他的声音异常柔和，"锁好门，有任何异常立刻打我电话。不要相信任何自称同事的人，除非我亲自确认。"

林晚点点头，心跳再次加速。顾沉的手慢慢松开，但在最后一刻，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掌心，像是一个未完成的告别。

门关上后，林晚靠在门板上，深深吸了一口气。掌心的触感依然清晰，仿佛烙印在皮肤上。她走到窗前，拉开一点窗帘，看到顾沉的车依然停在楼下，首到五分钟后才缓缓离开。

这个小小的守护举动让她的心再次柔软。疲惫不堪的她洗了个热水澡，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