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是对她进行了一番煽动,将赵兴邦描绘成一个六亲不认的恶人,然后就提到了那个包裹,明确地指示她如何使用那包“饲料”来制造鸡瘟,毁掉整个养殖场。`h/u~l¨i*a!n^b!o′o-k?.^c+o_m-而信的最后,就是那个极具诱惑力的承诺——一份城里的工作。
信上没有署名,但那行文的语气,那高高在上的姿态,以及那许诺城里工作的能力,都指向了一个身份不凡的人物。
当赵德柱和村民们看完信上的内容后,所有人都呆住了。
他们的脸上,先是震惊,然后是错愕,最后,全部化为了滔天的、难以置信的愤怒!
“这……这他妈的还是人吗?!”一个工人代表气得浑身发抖,一拳砸在了桌子上,“一个县里的大干部,竟然用这么卑鄙下流的手段,来害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?!”
“我草他祖宗!就因为兴邦没让他占便宜,他就要毁了我们全村人的饭碗?!”
“太黑了!这心也太黑了!这还是我们人民的干部吗?这简直比地主老财还要狠毒!”
村民们的世界观,在这一刻,受到了巨大的冲击。在他们淳朴的观念里,干部,是为人民服务的。,8!6′k?a·n^s?h?u·.¨n-e*t+他们怎么也无法想象,一个他们需要仰望的“大人物”,竟然会因为一己私利,而对他们这些普通村民,下如此狠毒的黑手!
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。
赵德柱拿着那封信,手都在抖。他的嘴唇哆嗦着,看着赵兴邦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他终于明白,赵兴邦从一开始,面对的敌人,就不仅仅是张翠花这个蠢妇,而是藏在她背后,那个手握权力的庞然大物!
整个办公室里,一片死寂。只有张翠花那压抑不住的、充满恐惧的哭泣声,在不断地回响。她将所有的希望,都寄托在了这封信上,希望能用它,来换取自己的“一线生机”。
办公室里的空气,仿佛凝固成了实质的冰块,寒意刺骨。村民们脸上的愤怒还未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更巨大、更黑暗的力量所震撼的骇然。一个县里的副主任,竟然亲自下场,用如此卑劣的手段,来对付他们一群小小的村民!
这已经超出了他们能够理解的范畴。
就在这时,养殖场外传来了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。声音由远及近,最后稳稳地停在了大门口。没过多久,两个身穿蓝色警服,头戴大檐帽的公安人员,在一脸严肃的赵兴邦的引领下,走进了这间拥挤的办公室。·完\本*神^站\ ,免′费~阅,读′
为首的是一位年纪稍长的公安,国字脸,眼神锐利,肩膀上的警衔显示他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同志。他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,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,但眼神同样警惕。
当那身代表着国家法纪的蓝色制服出现在眼前时,整个办公室的气氛瞬间又变了。村民们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半步,脸上的愤怒被一种对权力的天然敬畏所取代。
而瘫在地上的张翠花,在看到那身警服的瞬间,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根骨头,彻底软了下去。她瞳孔放大,身体筛糠般地抖动着,一股骚臭的液体,瞬间浸湿了她的裤裆。
她被吓尿了。
“公安同志,就是这里。”赵兴邦指了指地上的张翠花,又指了指桌上的证物,语气沉稳地说道:“我们养殖场今天遭人蓄意投毒,险些造成重大集体财产损失。这是投毒的罪犯,这是物证,还有一份……牵扯到幕后主使的关键证据。”
那位年长的王警官点了点头,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,最后落在了那封信和那两包粉末上。他没有立刻去动证物,而是看向了已经吓得神志不清的张翠花。
就在这时,求生的本能让张翠花爆发出了最后的力量。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连滚带爬地朝着两位公安同志扑了过去,凄厉地哭喊起来:
“公安同志!公安同志救命啊!我有罪!我认罪!但我有重大立功表现!我是被逼的!我全交代!我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出来,求求你们给我一个宽大处理的机会!”
她涕泪横流,把鼻涕眼泪全都蹭在了王警官的裤腿上,那副狼狈又卑微的样子,让人看着既可怜又可恨。
年轻的警官皱了皱眉,想把她拉开,却被王警官用眼神制止了。
王警官见惯了各种各样的罪犯,他知道,这种时候,正是对方心理防线最脆弱,最容易突破的时候。
“你先起来,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清楚。”王警官的语气很平静,但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,“如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