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丽影小姐，请让开。￠w′o,d!e*s¨h^u-c′h￠e.n`g?._c?o?m′”肩章上闪烁着两颗将星的东方彻倒提战刀，注视着全副武装的黑发天使。

“三角体文明已经投降了，战争结束了。”天使丽影手握烈焰之剑，挡在了几只三角体之前，“它们不是战斗单位，而是平民单位，我不能接受你们对这些手无寸铁的知性生物展开杀戮——这不符合正义秩序。”

“丽影小姐，我再重申一次，请让开。”东方彻双目微眯，黑色战刀的密文逐渐亮起，“大元帅阁下发布了针对这一星球三角体的无差别屠杀令，它们是敌人，与我们人类联邦有血海仇深的敌人。”

“呵，要杀它们，先杀了我吧。”天使丽影展颜一笑，张开双臂，手中的烈焰之剑滑落在地。

“丽影，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？”东方彻深吸了一口气，青筋暴起，“你要牺牲自己的生命，去保护这群畜生都不如的三角体？！”

“不，不关形体的事情，我只是在维护正义。”天使丽影没有丝毫动摇，“现在它们是平民单位，就算以前犯下了战争罪，也需要进行审判后才能处决。′q!u.k\a`n\s~h+u¨w?u′.+c,o^m*”

“你保护的这些三角体有大概率对我们的同胞进行过活体实验，它们甚至解剖过你们天使。”东方彻的目光扫向天使丽影身后的恶心软体生物，“即便如此，你也要护着它们？！”

“程序正义也是正义的一部分。”天使丽影摇了摇头，“东方彻将军，杀了我，从我的尸体上面跨过去，你就能实施你想要的屠杀了。”

“将军，需要支援吗？”在星球近地轨道上待命的战舰发来了一条讯息，东方彻想都没想就将其随手挂断，“暂时不需要。”

“嗯哼？”天使丽影刚想说些什么，黑影一闪，手持战刀的东方彻已经消失在了原地。

凌厉的刀锋在距离这位黑发天使咽喉的三寸处骤然停住，东方彻的手腕因过度收力而微微颤抖。天使丽影的睫毛在刀光中轻轻颤动，却始终没有闭上美目。

“东方彻阁下，你连挥刀的勇气都没有吗？”天使丽影的声音像是一滩融化的天山雪水，平静中带着刺骨的寒意。她向前半步，让锋利的物质压缩刀抵住了自己的鹅颈，一道猩红的血线顺着黑色的刀身蜿蜒而下。¨h¨u_a,n_x*i~a*n-g.j·i+.~n+e¨t¨

东方彻沉默地抽回了自己的战刀，金属与空气摩擦发出尖锐的嘶鸣。

“你以为我是不敢吗？”他猛地将刀插进地面，裂纹如蛛网般在两人的脚下蔓延，“知道吗，你身后这些肮脏的软体生物究竟做了些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，它们或许死上个一万次都不足以弥补这种罪恶！”

碎石溅到了天使丽影的夙银战靴上，她低头看着那些跳跃的碎屑，“显然，愤怒已经蒙蔽了你的判断，亲爱的东方彻阁下——当年在那片试炼场，你为什么不选择开枪呢？”

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了东方彻的头上，他的瞳孔剧烈收缩，右手无意识地摸向了腰间的战术匕首。

“好了，亲爱的，不要折磨自己了。”天使丽影突然伸手，按住了后者抽搐的右手，“我知道你还记得那个抱着玩偶的小女孩，她现在在我们天使那里过得很好——那些痛苦的记忆已经按照她本人的意愿清除掉了。”

“中将，你似乎动摇得很厉害啊。”军靴踏地的声音响起，东方彻的身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。

“大元帅阁下！”如梦初醒的东方彻急忙对着来人行礼，“您怎么来了？”

“我怎么来了？”这位身穿黑色狰狞战甲的人联大元帅缓步行至两人之间，锃亮的钢铁军靴碾碎了地上的些许残骸，“有些事情，不上秤可能也就四两重，上了秤，一千斤也打不住。”

“毕竟，我们的天使朋友很擅长心理战啊。”这位人类联邦的最高统治者冷冷地注视着美丽无比的黑发天使，双目中翻涌着璀璨的金光。

“大元帅阁下，天使丽影向您致敬。”黑发天使不卑不亢地低头行礼，“我是。。。”

“不用进行自我介绍了，我知道你，凯莎女王旗下的天使尖兵，极少数超过万岁的现役天使战士。”万伽摆了摆手，神色古井无波，“明明就快要退役了，明明你们的女王已经压下了之前的事情，你现在为什么要来趟这个浑水？”

“您既然这么熟悉我们天使文明，那应该知道我们的信条。”天使丽影直视着煞气冲天的万伽，“为了正义，死不足惜。”

“有趣，相当有趣。”万伽的黄金瞳中隐约闪过了一串数据流，“在这场战争中，你一共受了三次重伤，其中，两次是为了保护我们人类联邦的平民——可你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