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木盒,交给春夜,“以前王爷没娶妻,王府内务便是由老奴操持,如今王府有了新的女主人,老奴终于可以清闲些了。”
“辛苦你了。”温斩月打开锦盒,拿起王妃印信把玩。
“嬷嬷想过清闲日子,可本宫初来乍到,许多事务还不太清楚,怕是需要嬷嬷教导几日,等本宫完全上手,到时再放嬷嬷清闲,可好?”
“这怕是不行。”展嬷嬷急忙摆手。
“老奴上了年纪,早就无心这些事,前不久又生了场病,还请王妃体恤。”
这话任谁都能听出来,是句敷衍至极的托词。
温斩月自然也能听出言外之意。
她表情微怔,薄唇紧抿。
一大清早,兴师动众前来送她印信是真。
但想给她一个下马威,也是真。
这夜王府果真是个好地方,自上而下,没有一盏省油的灯。
“既如此,那嬷嬷便好好修养身体吧。”温斩月把印信和钥匙都放回去,让春夜好生收了起来。
展嬷嬷点头,没在锦绣阁逗留。
人走了后,春夜才堪堪开口,“王妃切莫和展嬷嬷一般见识,她仗着自己是王爷的奶娘,握着王府中馈已久,如今王妃一来,她便再也没有了理由留着中馈,自然不会给王妃好脸色看。”
“主子的架子摆久了,便会忘了自己是奴才。”温斩月垂眸。
春夜附和道:“王妃不必忧心,如今有了印信和钥匙,以后王府上下还不是王妃说了算。”
“是吗?”温斩月起身,侧目。
她行至春夜边上,抬手捏着春夜的下巴。
“本宫跟你讲个故事吧。”
不等春夜回应,温斩月自顾自地道:“本宫以前曾养过一只夜枭,它聪明通透,很识人性,每次替本宫狩猎,都满载而归。久而久之,它便以为自己在本宫心中无可替代,直到有一天,它唐突了本宫的友人,你猜,它是什么下场?”
“奴婢,奴婢不知……”春夜浑身打着颤地发抖。
温斩月松开春夜。
她明媚浅笑,无辜纯良,恶魔般的语调在春夜耳边轻轻响起。
“本宫当晚便喝到了这只夜枭炖的肉汤。”
“味道浓郁醇厚,十分香甜可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