设的局。
"苏姑娘!" 门帘被风掀起,萧鸣的身影裹着寒气挤进来。他发冠松了半缕,大氅下摆沾着泥点,显然是从什么地方匆忙赶来的。目光扫过堂中三人,最后落在苏瑾怡脸上:"我听说你审了李统领。"苏瑾怡的手指在桌下收紧。她能闻到他身上的沉香味,与玄冥阁刺客的一模一样,连香灰落在衣领的位置都分毫不差。"嗯。"她垂眼拨弄茶盏,"他嘴硬,什么都不肯说。"萧鸣的喉结动了动,目光扫过她衣襟微鼓的位置——那里正压着那张纸条。他伸手要碰她的肩,又在半空中顿住,声音放得极轻:"我派了暗卫在你府外守着,若有动静...""不必。"苏瑾怡后退半步,避开他的手,"张校尉和吴将军会护着我。"堂中气氛骤然凝固。张校尉咳嗽两声,假装研究墙上的地图;吴将军低头擦刀,刀刃映出萧鸣紧绷的下颌线。"那...我等你回来。"萧鸣说这句话时,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。他转身要走,又停在门口,月光从他背后漏进来,将影子拉得老长,"瑾怡,无论如何...我不会害你。"门"吱呀"合上的瞬间,苏瑾怡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。`d?u!y?u-e!d~u?.·c\o/m′她摸了摸衣襟内的纸条,那上面的朱砂似乎渗进了皮肤里,烫得她眼眶发酸。子时三刻,南门城楼下。三百玄甲卫的甲胄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张校尉的禁军举着火把,将街道照得如同白昼。苏瑾怡翻身上马,短刀别在腰间,竹简书和纸条用绸布裹了塞进怀里。"出发!"她一甩马鞭,马队如黑色洪流涌出城门。西南方向的山路越来越陡,马蹄声惊起林间夜鸟。苏瑾怡勒住马,望着前方被月光照亮的山坳——那里有座坍塌的山门,半块"普济寺"的牌匾歪在草丛里,墙根的野藤长得比人还高。"停。"她压低声音,手按在刀柄上。队伍缓缓停下。山风卷着腐叶的气味扑面而来,远处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。苏瑾怡眯起眼,看见山门后闪过一道玄色衣角——和破云寺里那些刺客的劲装,一模一样。她踢了踢马腹,慢慢靠前。月光穿过破败的屋檐,照在满地的断砖上,杂草从砖缝里钻出来,缠上她的马靴。再往前两步,她看见香案上积着厚厚的灰,供桌上摆着半盏残烛,烛泪里嵌着半枚玄色鳞片——那是玄冥阁刺客服饰上的标志。"有埋伏。"张校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手已经按上了腰间的剑。苏瑾怡没有说话。她望着香案后的暗门,门轴上的铁锈被蹭掉了一片,露出新鲜的金属色。山风突然转了方向,吹开她额前的碎发,她听见暗门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,像春蚕啃食桑叶般,一下,两下...她的短刀"唰"地出鞘,在月光下划出冷光。(山门外的杂草在风中摇晃,隐约露出几截玄色衣角;暗门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混着某种金属摩擦的轻响。苏瑾怡盯着那道门缝,能看见里面映出的火光——有人点了火把,正往这边过来。)门帘被风掀起,萧鸣的身影裹着寒气挤进来。他发冠松了半缕,大氅下摆沾着泥点,显然是从什么地方匆忙赶来的。目光扫过堂中三人,最后落在苏瑾怡脸上:"我听说你审了李统领。"苏瑾怡的手指在桌下收紧。她能闻到他身上的沉香味,与玄冥阁刺客的一模一样,连香灰落在衣领的位置都分毫不差。"嗯。"她垂眼拨弄茶盏,"他嘴硬,什么都不肯说。"萧鸣的喉结动了动,目光扫过她衣襟微鼓的位置——那里正压着那张纸条。他伸手要碰她的肩,又在半空中顿住,声音放得极轻:"我派了暗卫在你府外守着,若有动静...""不必。"苏瑾怡后退半步,避开他的手,"张校尉和吴将军会护着我。"堂中气氛骤然凝固。张校尉咳嗽两声,假装研究墙上的地图;吴将军低头擦刀,刀刃映出萧鸣紧绷的下颌线。"那...我等你回来。"萧鸣说这句话时,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。他转身要走,又停在门口,月光从他背后漏进来,将影子拉得老长,"瑾怡,无论如何...我不会害你。"门"吱呀"合上的瞬间,苏瑾怡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。她摸了摸衣襟内的纸条,那上面的朱砂似乎渗进了皮肤里,烫得她眼眶发酸。子时三刻,南门城楼下。三百玄甲卫的甲胄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张校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