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之口。

宋湛云又吐出一口血，浑身颤抖，面色惨白，催促：“快，趁现在，我撑不了多久。”

犹豫的瞬间，江晴雪被宋湛云掐住脖子，呼吸苦难，不停地挣扎。

“白痴。”

谢屿眼底都是轻蔑，刚抬手，一只冰凉的手阻止了他。

“我来。”

她语气很平静，谢屿却听出了几分不同寻常。

他握住她手腕：“阿祈。”

“我没事。”

叶祈指尖轻触他手背，似有安抚之意。

谢屿松开手，她上前一步，眼底毫无波澜。

“大师兄。”

一声轻唤，宋湛云身形一顿，手指微松。

江晴雪挣脱了桎梏，大口地喘息。

宋湛云心头一慌，往后退了一步，喝道：“小七别过来，我会伤到你！”

叶祈盯着他，表情淡漠，仿佛对一切都没有了眷恋。

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漠和无情，却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敬意。

江晴雪呆了一瞬，惊诧：“这……是意境。”

化神修士也分两种，一种是正常进阶化神的修士，另外一种则是得了天地感悟的意境修士。

前者的修为将停滞不前，后者则继续探寻大道。

很显然，叶祈是后面一种。

陆淮被同化为景鸿，阴差阳错成了叶祈的兄长，最后因她而死。

前世因果，他身死的那一瞬，叶祈问自己：

还恨吗？还怨吗？真的要陆淮死吗？

她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字。

舍。

前世，对陆淮的情感，她有过期盼，有过怨恨。

现在，她愿舍弃。

有的时候，舍弃并非是失去。

而是换一种方式的得到，是用放下的勇敢，舍去无谓的执念，实则乃取得之道。

“大师兄一首无法结婴，是因为有了心魔。”

叶祈这话并非询问，而是陈述事实。

宋湛云被她转移注意力，愣了一瞬，怔怔地看着她。

她又上前一步，声音犹如一汪冷泉：“大师兄的心魔，是我。”

宋湛云连忙否认：“不。”

叶祈的瞳仁静静地，像是在看他，又像是透过他，在看事实本质。

“大师兄看到了一些东西，一些没有发生过的事情。”

脑海里那些画面陡然浮现，叶祈浑身是血的模样历历在目，宋湛云面露痛苦，抱着脑袋大叫。

“不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