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相，竟是如此。

这才被冤枉关进沼狱。

几人之中，反应最大的莫过于君白仙尊。

他盯着江晴雪的眼神晦涩难辨，神情极为难看。

江晴雪却在君白仙尊的眼底捕捉到一丝杀气。

他想杀她。

“呵。”

嗤笑声传来，一道高瘦的身影闯入众人视线，他眼底一片空茫，嘴角挂着讽刺的弧度。

这人是不知何时苏醒的陆淮。

“二、二师兄？”江晴雪盯着面前的陆淮，眼神躲闪。

不知水镜上的内容，他看到了多少？

“不是这样的，你听我解释！”

“你说。”陆淮的声音如浸入雪水般冰凉。

江晴雪一时语塞，指着对面的叶祈，哭诉：“是她，都是她在歪曲事实！这不是真的！”

叶祈面色平静，毫不在意她的攀咬，如同一个局外人。

“江、晴、雪。”陆淮的眼神有一点困惑，又有一点愤怒和傻恼：

“你当我是傻子吗？”

“不……”江晴雪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，泪流满面：“不是这样的，二师兄你要相信我！”

“再信你，我就是傻子。”

真相揭露的一瞬间，陆淮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森寒幽深。

宋萧衍眼神怪异，忍不住催促：“凶手究竟是谁？”

叶祈面无表情：“一看便知。”

她的手指落在最后一颗星上，水镜里亮起一道耀阳的白光。

……

画面里，大雪如鹅毛一般，冰天雪地。

“尊上，她进入了顿悟，正是下手好时机。”

江晴雪身侧的人身影倾长，语气阴鸷：

“再进阶，也是肉体凡胎，本尊又有何惧？”

那人一身玄衣，漆黑的长发无风自扬，面容英挺而冷肃。

眸子里是久历血雨腥风的淡然和冷厉，远远的就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。

“他是……云儿？”宋萧衍心情复杂，完全不敢深想。

君白仙尊眯起眼，一针见血：“他不是湛云。”

“他不是大师兄。”陆淮声音发紧，给出结论：“大师兄被邪魔附体。”

水镜里传来江晴雪的声音：“此人诡计多端，恐留有后手，尊上足智多谋，应尽早决断。”

“宋湛云”意外地瞥了她一眼：“你在教本尊做事？”

咚的一声，江晴雪跪在雪里，重重地磕了一个头：“属下不敢。”

这时，“宋湛云”神情有些不自然，是这具身体原本的意识苏醒了，试图夺回身体的控制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