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好凳子,手里拿着的瓜子却无处可放。这是老夫人院儿里的小厨房出来的,扔了又实在可惜。
眼见着张妈妈就要把瓜子塞进腰带里,放腰带里瓜子不会乱跑,比放袖子和衣襟里都合适。
林岁安取下腰间挂着的绣着瓜果图案的荷包,连着里头大半袋香瓜子都递到了张妈妈手里:“张妈妈,这个荷包是我专门用来装小食的,赠与你装香瓜子吧,张妈妈可别嫌弃是我用过的。”
林岁安脸上带着几分涩意,好似把自己用过的东西送人有些不好意思一般。
张妈妈一把接过林岁安手里的荷包,喜滋滋的笑着,说话嗓门儿都高了许多:“安儿姑娘哪的话,老婆子正愁少个装零嘴儿的,便不推脱了哈,便多谢安儿姑娘了。”
“您说笑了,不过是些小物件儿,哪儿用得着说谢。日后出入府都是要从您这儿过的,低头不见抬头见的,有啥事还指望您能帮衬一二。”
“好说、好说。”
二人正寒暄着,便见一位身穿石绿色衣裙,外罩一件灰鼠毛斗篷的女子走了过来。
女子身后还跟着两个粗使婆子。
花草房在正房的东耳房,两间耳房打通成一个大间,房顶铺的是琉璃瓦,西周砌了火墙,里面满是奇花异草。林岁安曾在花房门口往里头看过,与黄栀也见过。
只是黄栀不喜交集,一心只沉醉于花草。
黄栀给老夫人培养了不少奇花异草。听闻宫里的娘娘都曾派人来平宁侯府,向老夫人讨要过黄栀姑娘培养的花草。
在京中时,老夫人举办的奇花宴更是引得京中名门子弟趋之若鹜。
林岁安见那女子走近,缓步上前行礼道:“见过黄栀姐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