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梦非受宠若惊,连忙就要站起身行礼,却又被老夫人摁着坐下。+求~书?帮\ !追`最¢新\章-节+
“老夫人疼爱,奴婢心中十分感激。”
余梦非虽知道老夫人如此说,是因着她爹高中,且她在老夫人跟前伺候几年,有几分主仆情意的缘故,但心中仍旧升起几分感动。
“奴婢虽救了小公子,二爷却也洗刷了奴婢阿爹的冤屈,若不是如此,哪有阿爹今日的金榜题名。侯府待奴婢恩重如山,且奴婢在松鹤堂过得很好,能每月回家瞧瞧爹娘己经十分知足了。”
余梦非抬起头,眼中带着几分不舍。
如今她心中多少也清楚,她阿爹中榜,且在前十,以后多少都会有些前程,她再留在侯府做丫鬟怕是不能。
只是若是能同平宁侯府有些干系,无论是对自己,还是对阿爹都是没有坏处的。
有些漂亮话,她斟酌了一下,还是说了出来。
“奴婢在松鹤堂,得府中姐姐教导,受老夫人恩惠,奴婢不想离开老夫人。”余梦非大着胆子,轻轻扯着老夫人裙摆,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。
“好孩子,等你出了府,若是想回来瞧瞧,递帖子进来就是。”
老夫人摸了摸余梦非脑袋。/我_的¨书`城\ ·已/发+布`最!新~章^节~这小姑娘伺候她一场,又救了她小孙子,有些恩惠是可以给的。
“给你家爹娘去信,叫她们来接你吧。”
沉默了片刻,余梦非终是微垂着头,轻声应了声“是。”
林岁安和春鸢回绣房时,便瞧见余梦非从老夫人屋子里出来。
只是神色间,瞧着似是有些低落。
“梦姐姐。”林岁安喊了声。
余梦非望过来,瞧见是林岁安,过来拉住她。
“你们姐妹说话去,我先回绣房瞧瞧影儿和梅香两个小丫头。”春鸢知道她俩定是有话要说,便径自先走了。
余梦非拉着林岁安到连廊的拐角处。
“安儿恭喜阿姐就要归家去同爹娘团聚了。”林岁安抿嘴笑着,又同余梦非行了一礼。
“既你己经知道,到时候收拾好行囊同我一起回家去。”余梦非拉着林岁安的手,轻皱着眉道。
林岁安知道余梦非心中为着她好,只是她也有自己的打算。
“阿姐。”林岁安轻轻喊了她一声。
“阿姐,我知道你是为着我好。~看!书~屋/ _免+费/阅¨读′”
林岁安瞧了眼余梦非的神色,顿了顿又道:“只是,我赎了身出去是简单,如今我手中的银子说不得都够我赎身。可出了府,我又能做什么呢?”
林岁安抽出被余梦非握着的手,反握住余梦非。
“阿姐,你教我读书识字,事事都想着我。干爹干娘也拿我当亲女儿对待,你们己经对我很好了......”
余梦非似是知道她要拒绝,急急的将她打断。
“你说这些作甚,既然己经结了干亲,便是一家人,你无需考虑那么多,我们一同出去,家里养个你还是能够的。”
“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同我出去就是了。”
余梦非声音急切,她同林岁安相识三年,在府中互相扶持,互相照顾,差不多形影不离。
如今叫她将林岁安一个人,单独的留在平宁侯府,她心中不愿。最好还是同她一同出府,家中又不是养不起她。
“阿姐,你先听我说。”
林岁安拉了拉余梦非。
“我若是只有我一个,我便毫不犹豫的同阿姐出府了,我知道家里能养得起我。我家中还有爹娘弟妹,我想供我阿弟读书,叫妹妹也去学些安身立命的本事。这些,只靠我爹娘是万万做不到的。”
“我爹娘也很疼爱我,我怎能把他们都抛下,只自己过好日子。”
林岁安言语真挚,目光定定的看着余梦非。
余梦非有些怔住,往日里她见着的林岁安是懂事、机灵、会讨人喜欢的。
她从未见过这样认真的林岁安,好似一瞬间长大了许多。或许她一首就是这样,只是平日里掩藏着,并未表现出来。
听着她说出的心里话,余梦非张了张嘴,终是什么都没说。沉默了半晌,才默默地点了点头。
林岁安见余梦非应了,整个人也轻松了下来。人情越欠越多,总是不好的。她想自己去挣自己的未来,而不是寄人篱下,将自己的未来交由旁人去决定。
“如此,便劳烦阿姐,若是干爹干娘再说起此事,便将我今日的话说与她们听。干爹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