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着是夏日,院儿里不少丫鬟婆子都只穿着抹胸和马甲,裸露着双臂。′j′i¢n\r?u~t-a,.~c′o.m¢一是凉爽,再就是干活儿也方便。
若是府中女眷入内,只需到了老夫人屋子门口了,再禀报就成。
但若是有男子要入内宅,哪怕是家中的男主子,也要提前通报了才行。
穿着清凉的该避的避,该换了衣裳的便换了衣裳来。
特别是小厨房和茶水间。
哪怕老夫人每日多赏了小厨房和茶水间两盆儿冰,也抵不住日日在火前烤着的灼热。
入了夏,小厨房和茶水间里的丫鬟,衣裳都换成了抹胸和细麻布马甲。
听见通传声,老夫人睁开眼。
见老夫人要起身,林岁安忙放下手里的针线去扶。
橙香也将话本子收了,放到里间的书架子上去。
坐着的都站了起来,将手边儿的事儿都收拾妥当。
“奴婢去叫茶水间上茶来。”春杏儿轻声同老夫人道。
老夫人轻轻点了点头:“再瞧瞧青蔻做的枇杷酥山和枇杷陈皮饮子好了没,若是好了,便也一同呈上来。”
春杏儿福身应“是。”
便快步退了出去。!鸿-特?小¢说_网¢ ~更/新′最.全*
老夫人又同身旁的婆子道:“陶妈妈,去外面瞧瞧,再将侯爷和二爷请进来。”
陶妈妈是老夫人的陪嫁,也是最早在老夫人跟前伺候的贴身大丫鬟,后来嫁了人,早几年子女都大了,便又回了老夫人身边近身伺候。只是旁的事也无需她做,比大丫鬟还体面些。
陶妈妈应了声“是。”便出去请外头候着的林敬林牧等人进来。
不久,外面儿便响起一片请安问好声。
只听外面珠帘响动,陶妈妈便带着侯爷林敬、侯夫人沈明珠和二夫人赵惊华、二爷林牧西人走了进来。
林岁安偷偷瞧了眼,昨儿侯爷和侯夫人那样大吵了一架,今儿瞧着,两人相处却也还算平和。
且偶尔二爷和二夫人看着侯爷和侯夫人时,俩人还要装做无事发生一样,露出些笑颜来。
屋子里众人互相见了礼,落了坐儿。
冬茶领着唐小月和张小容将茶水呈了上来。
上好茶水,冬茶、唐小月和张小容三人躬身退了出去。
“今儿倒来得齐全,咱们大忙人今日朝堂无事?这么早便回来了?”老夫人喝了口茶水,略带调侃地瞧了眼二儿子林牧,缓缓地说道。?幻~想/姬/ /免^费?阅/读/
林牧自升调回京都,任了正三品的吏部侍郎,便日日忙得脚不沾地。日日早出晚归的,不见人影,也有好几日不曾来老夫人屋里问安。
“娘,儿子却有好些时日未曾来给您请安,请娘亲原谅儿子不孝。”
林牧听闻老夫人的话,虽知自己亲娘是在打趣儿他,心中却十分愧疚。
起身,拱手,郑重地给老夫人行了一礼。
父亲去世后,大哥一人支撑不起偌大的侯府。自他入了仕途,在亲娘面前尽孝的时间便少了。忠孝难两全,忠在先,他将自己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处理政事公务上,也是无奈之举。
“哎,你这孩子,这是在做什么?娘亲不过是说两句话打趣儿,你便当了真。快,陶妈妈,将二爷扶起来。”
老夫人着急得放下茶盏就要起身,忙叫陶妈妈去扶林牧。
见陶妈妈扶着林牧重新坐回椅子上。
老夫人才道:“公务繁忙,证明你得陛下重用。做娘的都盼着家里和睦,儿女出息。只要你们好,便是对我最大的孝心。少问候一句,少请一回安又算得了什么。”
母子几人说了些暖心关怀的话,林敬才开口说起了来意。
“母亲,下月便是您寿辰,儿子同二弟商议着,您时隔三年才回了京中,不如此次请了好友旧故,大办一场,好好庆贺一番。”
老夫人看了眼堂下坐着的儿子儿媳,皆都是目露赞同。
心里默默叹息一声,自老侯爷去世,侯府不过是个花架子。
老侯爷去世多年,长子虽有爵位,却无实权。
二儿子倒是科举入仕,又得了个贤惠的高门妻子。只是仕途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走到顶,林牧入仕十三年,才到正三品吏部侍郎的位置。
这还是在庆王府的帮助下,得了外放去景州府的美差,才能升这么快。别人三十多岁在五品官熬着的多的是。
这寿辰以前在京都是年年过,年年办。同她那赏花宴一样,不过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