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宁昭狗贼,吃我一击吧!”
“笑死,你说吃我就吃?”
宁昭险之又险地避开贴面而过的锋芒,口中不忘嘲讽。^w\a.n\o¨p+e~n¨.?c-o!m!
“老鬼,你这都半截身子入土了,还这么大火气??”
实在受不了宁昭的毒舌,鬼影子首领忍不住回嘴:
“宁风华那狗贼的孽种!跟他一样卑鄙无耻!”
“你看,你又急!”
宁昭现在最不怕的就是打持久战,小嘴一张便是鸟语花香。
“啧啧啧,国破家亡,丧家之犬,滋味不好受吧?”
“难怪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了这么多年,就攒下这点人手?还全折在本世子手里了?可怜呐!”
“闭嘴!你懂什么!”
首领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,发出凄厉的尖啸,攻势更加疯狂,但破绽也随之大开!
“那是我的国!我的家!”
“宁风华那狗贼,为立军功,为震慑西域,为了他征西大将军的威名,竟不顾我父王递上的降表,率军屠城三日!”
“一夜之间……一夜之间!血流成河!鸡犬不留!他该死!你们都该死!”
“哦?鸡犬不留?”
宁昭一边狼狈地绕着石台躲避,一边冷笑,“那你怎么还活着?”
“哦……我明白了!肯定是当时有人贪生怕死,藏在死人堆里装死,或者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才捡了条命吧?”
“所以现在藏头露尾惯了,就连名字都不敢报!”
“我乃图兰国第十七子,荣禄王子!!”
荣禄王子双目赤红如血,嘶吼声带着无尽的悲愤和疯狂。′d,a~w+e/n¢x?u/e¨b/o`o!k-._c·o′m*
他的攻势越发不要命,完全放弃了自身防御,只求在临死前拉上宁昭垫背!
荣禄看着眼前的宁昭,逐渐与脑海中宁风华的身影重叠起来,最后一丝理智也丧失殆尽!
看着癫狂的荣禄,宁昭心里直抱怨宁风华,怎么连斩草除根这点小事都办不好。
“血影追魂!”
荣禄的速度再次激增,化作一道血影,直刺宁昭眉心!
这一击,凝聚了他所有的生命力、所有的怨毒、所有的疯狂!
宁昭瞳孔缩成针尖!
这一击,避无可避!
生死关头,体内太乙混元诀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!
丹田气海中,浑厚元气如同沸腾的海啸!
这一次宁昭没有躲,将惊蛰剑收于腰侧,将全身的力量、元气,尽数凝聚于剑尖一点!
视野中,三千武库的红点疯狂闪烁!
“破!”
宁昭一声轻喝,却如同平地惊雷!
收于腰侧的惊蛰剑,没有花哨的招式,只有最纯粹、最直接、最快的一记突刺!
剑光如彗星袭月,后发先至!
目标并非心脏等要害,而是那被三千武库标记出的、最致命的伤——左肩胛骨下三指!
“噗嗤!”
一声沉闷的撕裂声!
“呃啊——!!!”
荣禄发出一声凄厉惨嚎!
他凝聚了所有生命力的搏命一击,如同被戳破的气球,瞬间溃散!
那妖异的血光如同潮水般褪去,露出了他惨白绝望的脸。?k¢a/n/s+h.u!w^a?.·c¢o′m?
宁昭用惊蛰将荣禄钉在柱子上,“说吧,谁指使你的?”
“咳……咳……我需要人指使?!我和你们宁家的恨不共戴天!”
“下水道老鼠一样的东西,若非有人给你撑腰打死,你敢露头?”
荣禄惨然一笑,宁昭所言字字属实,他一句也无法反驳。
正要虚拟一个不存在的人去戏耍宁昭时,却发现怎么也想不起那个人的模样!
那个告诉自己时机已到,告诉自己无需顾虑的人……
荣禄此刻发现,自己竟然忘了是男是女,是老是少……
“呃呃……”
荣禄眼中充斥着被利用的不甘,直到最后一丝神采迅速黯淡,都没说出那个名字。
宁昭皱起眉,又被抹去了记忆吗……
然而,随着宁昭将惊蛰抽出,荣禄的尸体倒地的瞬间,他那垂落的手,却似乎无意识地按在了石台边缘一块不起眼的石块上!
“轰隆——!”
一声远比之前更加沉闷、更加巨大的机括轰鸣声猛地从他们来时的甬